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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上全身而退,自己真的能收集到他犯法的证据吗?
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保命了。
正想着对策,吴蔚已经被按在了长凳上,杀威棒破空的声音传来,一棒子打在了吴蔚的身上,疼得吴蔚眼前一黑,紧接着就是第二棒,第三棒……
衙役见吴蔚是个“硬骨头”又得了张宽的吩咐,下手越来越狠,打到第五下吴蔚身上的布料已见了红。
吴蔚死死地抓着长凳,脑海中快速回过东方瑞和自己说的话,拼尽浑身力气,大喊道:“张宽!打死我燕王殿下不会放过你!”
吴蔚想起,东方瑞那日幽深的目光,她说:“张宽并非世家出身,父辈祖辈乃是农户,你是和他打过交道的,他的周密和圆滑与出身不符,你觉得,他是得了何人的指点?”
何人指点?清庐县毗邻泰州,是朝廷和藩王封地之间门的一个缓冲地带,张宽能连任多年……大概率是个骑墙派!
再说了,就张宽这种性子,说他不会投机,吴蔚死都不信。
吴蔚决定赌一把!
其实……若张宽真的是骑墙派,吴蔚说自己是那边的人都可以,只要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即可。
时间门虽短,吴蔚还是慎重考虑过的,冒充朝廷密探那可是死罪,而冒充藩王的人……罪责大概能小一点儿,况且还有高宁雪呢?她可是燕王的嫡亲孙女!
张宽面露迟疑,衙役们惯是会察言观色的,见县太爷面色有异,虽然手上的动作没停,却暗中卸了力道,雷声大,雨点小了。
吴蔚切身察觉到变化,抓着长凳的两个角,朝着张宽怒吼道:“打死我,我定有办法拉你陪葬!”
十下已过,张宽抬了抬手,板子总算是停了,吴蔚的汗水成股滴下,一滴一滴落在公堂的石板上。
“你们先下去。”
“是!”
两名衙役拎着杀威棒下去了,从外面带上了门。
吴蔚喘息着起身,满脸潮红,嘴唇咬破了也浑然不知,扶着长凳坐了下去……
张宽有意将吴蔚置于死地,所以衙役们击打的是吴蔚的腰部和臀部连接的位置,这样二十板子下去便可将吴蔚的腰给打断,凭此时的医疗条件吴蔚就算不死,终身残疾也是一定的了。
所以吴蔚还能坐
下去,
但也是一阵阵钻心的疼,
逼得眼泪汩汩溢出和汗水混在一起。
吴蔚浑身颤抖,目光却并未屈服,她盯着张宽,带着讥讽的口吻,说道:“大人为何不想想,护送祥瑞的禁军全部殉职,无一生还,县主怎么会安然无恙地现在清庐县义庄的棺材里,而不是别的地方呢?”这话是东方瑞说的,吴蔚把它原原本本地送给张宽,连玉面神机都想不明白的事情,你张宽又如何?
吴蔚担心张宽询问自己的信物,或是王府的细节,索性先声夺人,继续说道:“想必张大人已经调查过我了,敢问可查到什么线索了?我的户籍,或是亲朋,故旧?可有线索?”
“啊、哈哈哈哈……”眼泪模糊了视线,吴蔚疼得直哭,哭声刚溢出一点就被吴蔚硬生生扭成了大笑,这笑声分外凄厉,决然,瘆人。
吴蔚死死地攥着拳头,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要活着,答应了绣娘的,要回去。
绣娘的人生已经历过诸多不幸,自己决不能死……
吴蔚的话听在张宽的耳中又是另一层含义了:身在官场多年的张宽知道:例如明镜司,刑部这种衙门,还有些高门和王府,是会养一些“黑户”的,前者是便于查案,或者做些衙门不方便处理的事情,至于后者……大多会被培养成死士。
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如吴蔚一般,没有户籍,没有亲朋故旧,死了……也如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