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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这样的表情,便是在思考着某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车夫安抚好了马儿,径直朝着吴蔚走来,躬身歉意道:“姑娘,真是对不住了。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咱们的车费我自减五两,您看成吗?我也是吃辛苦饭的苦命人,家里头上有老下有下的,好在几位都没受什么伤。”
吴蔚抬眼看了车夫一眼,淡淡道:“这里离仓实县还有多远?”
“再有个四五十里就到了,要是咱们这车不坏,今日肯定能进城。”
“这趟路,您一年能跑几趟?”吴蔚又问了一个让车夫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仓实县交汇了一郡三府的漕运,不少商人都来这边,我一年少说也能跑个四五趟。”
“这些碎石,你之前来的时候,路上也有吗?”吴蔚指了指脚边的石头,问道。
车夫大叹倒霉,叫苦道:“哪儿呀!我也是第一回碰到这种事儿,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弄了这么多石子儿在路上,我要是早知道是这个路,一早就下车拉着马车慢慢走了,何至于此啊,哎。”
听了车夫的回答,吴蔚的心里有了方向,顺势道:“出门在外的谁都不容易,我们也是小本生意人,耽误一日也耽误了不少事情,虽然我并不想追究,到底咱们是签了文书的,所以就按照你说的,车费我最后会少付给你五两,我们进城看医馆的钱,就不问你要了。”
车夫听了虽然有些心疼,却也知道吴蔚说的是事实,再次道了歉,帮忙去抬行李了。
吴蔚又捡起一块碎石在手中把玩,心中暗暗思量:会有这么巧吗?!
“疼不疼?止血药呢,我找找。”绣娘四处打量,寻找药箱。
吴蔚却按住了绣娘,一双手按着绣娘的肩膀细细拿捏至手腕处,然后又检查了绣娘的双腿和肋骨,问道:“我按过的地方,有没有很疼的?”
“我很好,倒是你……得赶紧止血才好!”
吴蔚这才放下心来,排除了绣娘骨折的可能性,一颗心松下来,身上的痛感也随之而来。
吴蔚闷哼一声,她最怕疼了,却还是笑道:“我这都是皮外伤,不要紧的。”
绣娘的贝齿划过下唇,她才不信吴蔚的话呢,都流血了。
她沉默着打开了医药箱,找到止血药后,翻开了吴蔚的嘴唇,低声道:“忍着点。”
“嗯。”
黄绿色的药粉洒在吴蔚的伤口处,疼得吴蔚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头上当即渗出细密的汗珠来。
绣娘取出贴身的手帕,拿过水壶来润湿了,细细为吴蔚擦拭脸上的血渍,哄道:“忍一忍,等到了仓实县,咱们就去医馆,让大夫给你瞧瞧。”
吴蔚的食指点上绣娘的额头,距离指尖半寸远的位置,隆起了一个紫红色的包,吴蔚心疼极了,说道:“撞到头了,怎么不说呢?头晕不晕?有没有恶心,视线模糊的症状?”
绣娘摇了摇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的吴蔚的脸上,手上擦拭的动作不停。
止血药很好用,吴蔚嘴巴里的伤口很快就止住了血。
吴蔚和绣娘搀扶着下了马车,车夫已经将马
儿解开,拉到了路边安抚,张水生和张全一起抬着散落的行李往回走,滚出去的车轮也被捡了回来。
吴蔚绕着马车走了一圈,掉了一个车轮,损伤并不算严重,不过今日想在天黑之前赶到仓实县,怕是难了。
原本平整宽阔的驿道上,不知道为何突然出现了许多碎石,看样子好像是在运输的途中倾倒,散落的,还没来得及清理的样子。
吴蔚捡了几块碎石来到路边蹲下,看着碎石上附着的白色结晶陷入了沉思。
这些石头的体积都不大,上面还能看到人工破开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