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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收集到的证据,足以侦破案件,那自然最好了,要是不成……就只要问问被害人,他究竟是怎么死的了。”
李师爷莫名感觉到了一阵阴恻恻的寒意,又惊又疑地问道:“大人……大人还有玄门手段?”
“什么玄门手段?”
“大人不是说,要让张波开口吗?让死人开口说话,难道不是玄门手段?”
吴蔚无奈地笑了笑,扭过身子看着一旁的师爷,笑道:“师爷,你知不知道本官的老本行是什么?”
李师爷摇了摇头。
吴蔚垂下眼眸,脑海中不禁闪过了许多年前东方瑞对她的评价,平静地说道:“我是梁朝第一位女仵作。”
“啊!”李师爷彻底震惊了。
吴蔚没有再管对方,但心底却涌出了一股力量。
吴蔚不再分心,用镇纸压住一张宣纸,继续埋头写了起来。
在其位,谋其职。
吴蔚觉得清庐县的办案流程问题非常严重,决意趁着这次机会,制定出一套公正的,科学的,规范的办案流程来。
吴蔚虽然不是相关专业出身的,好在借阅过许多公开的刑事卷宗,即便是过去了很多年,但童子功修炼出来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
很快,吴蔚就写出了一份标准的文本,只是许多位置都是空白的,等待取证调查,询问,后再补充。
待宣纸上的墨迹干透,吴蔚拿开镇纸,将这份格式文本递给了一旁的师爷,又压了一张宣纸埋头书写起来,头也不抬地对师爷说道:“明日张贴告示,招一位专职的文书官到县衙里来,今后衙门里所有的案件,卷宗的规范书写格式都按照我给你的这份来,另外……咱们府衙内的卷宗要建档,今后所有经手过卷宗的,不管是借阅还是借调,都必须在档上签字画押,标注好借走的日期和归还的日期,还有经管人的姓名。明白了吗?”
“容我试一试……”
“嗯。”
随着一阵铁链拖地的声音由远至近,先前出去传令的那名衙役回来了,跟在他后面的是两名戴刀的牢役,他们正一左一右架着张余氏,进了公堂。
吴蔚抬眼一瞧,一股怒意从心中升起,那衙役站住脚
步,朝吴蔚抱拳禀道:“大人,犯妇张余氏带到!”
话音落,那两名牢役便将张余氏往地上随手一掼,张余氏就这样被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好在脖子上的刑枷帮她抗住了大半的冲击,这才没有受伤。
吴蔚熟读过梁朝律例,她知道如张余氏这种已经被宣判了死刑的犯人,需要戴三十五斤的枷,并佩戴脚镣。牢役此举并没有错,可身为仵作的吴蔚也同时清楚,一副三十五斤的枷意味着什么,若是自己再晚几天上任,张余氏的死刑就不用核准了,这副枷就能要了她的命!
梁朝死刑犯的枷是不摘的,即便是在牢房里,也要无时无刻戴着,直到行刑的前一刻,才会被取下!
当初东方瑞之所以能在牢房里生活的那么“舒服”全是高宁雪或者是萧盛关照下的功劳,看张余氏这副几近脱相的身板就知道了。
“取下她的枷锁和脚镣,搬一把凳子来,给她坐下。”吴蔚说道。
“大人,这……”衙役愣了,他可从来没见过这样对待死囚的。
“此案存疑,本官决意推翻重审,在重新宣判之前,张余氏就不是犯人,她现在还只是被告,戴着这样沉重的镣铐枷锁不合律法,速速撤下!”
已经濒临昏迷的张余氏,虚弱地睁开了双眼,干裂的嘴唇上覆盖着一层套着一层的结痂,一动就会痛,但她还是使出全身力气,努力喊道:“大人,冤枉,冤枉!”
牢役翻出钥匙,给张余氏解开了镣铐枷锁,衙役搬来了凳子,但张余氏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