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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就熬个粥,你好好躺着吧,好不容易攒了一两银子,是不是又想送到药铺去啊?”
绣娘条件反射般按住了胸口装银子的荷包,摇了摇头。
吴蔚勾了勾嘴角,下了火炕到堂屋做饭去了。
刷锅,烧水把淘好的白米下锅,拿三个鸡蛋细细将表皮清洗干净,等粥开锅把鸡蛋放进去,再煮一会儿就好。
……
粥和鸡蛋都煮熟,吴蔚夹了一小碟酱菜,盛了两碗粥,给绣娘那碗扒了两个鸡蛋,放上炕桌才把绣娘叫醒。
绣娘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起来,感觉一双眼睛酸涩无比,看近在咫尺的吴蔚都有些模糊,虽然绣娘忍着不说,但吴蔚还是看出了绣娘的不适,绣娘的眼睛水肿的很严重,最好的办法就是冰敷。
吃完了饭,吴蔚让绣娘先别睡,等她回来。
吴蔚出了门,抬头往自家屋檐上看……很可惜,绣娘家的老屋是草泥房,屋顶铺了厚厚的草泥,排水性较差并没有形成冰锥。
吴蔚望向不远处的义庄……,义庄的屋顶铺的是青瓦能留住雪,雪化了以后顺着瓦片流下来,会在屋檐处结成一串冰锥。
吴蔚决定过去碰碰运气,把晾衣服的竹竿抽走,往义庄的方向走去。
此时天刚亮,衙役还没当差,只有义庄门口的两盏白灯笼还亮着,宣示着义庄里面正住着“客人”。
吴蔚自然是不怕的,绕着义庄走了一圈,在屋后发现一串倒挂在屋檐上的冰锥,一竹竿子扫落一排,拾起碎冰放到布兜里拎着回家。
吴蔚取了一些碎冰用净布包好,剩下的就搁在屋外,回到屋里看见绣娘正裹着被子盘膝坐在炕上,明明已经难受的睁不开眼却还记得吴蔚的话,强忍着不肯入睡。
吴蔚坐到炕上,伸直双腿:“绣娘,枕我腿上。”
“嗯。”刚一躺好,绣娘便闭上了眼睛,随时都能睡着。
“绣娘~”
“嗯。”
“绣娘醒醒,我取了些冰给你敷眼睛,你稍微清醒一点,别激到了。”
“唔,好。”
吴蔚将冰袋贴到了绣娘的眼睛上,后者倒吸了一口凉气,叫道:“凉~!”
吴蔚轻抚绣娘的额头,哄道:“就是要凉点儿才好,冰敷一刻钟,你睡醒了眼睛就不肿了,忍一忍。”
“……嗯。”感受着吴蔚的安慰,听着她温柔的关心,绣娘的眼眶再次湿润,她分不清是碎冰融化还是自己的泪水,可绣娘不敢再哭了,她怕哭坏了眼睛,那就彻底成了累赘了。
绣娘睡着了,睡的很沉,吴蔚把她搬到枕头上都没醒,吴蔚把净布丢到水盆里,也脱了衣裳钻进了被窝。
另一边。
一位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女子骑着一匹通体乌黑,不见一丝杂毛的高头大马,后面领着同样骑马的四名精壮男子从山路的西边出现,马蹄踏过积雪所形成的特殊声响回荡在寂静的山间。
领头的女子麦色皮肤,一双弯眉下是一双深邃如水的眼眸,单手持缰,腰身笔挺,好不潇洒。
女子身着棕黄色狐裘大氅,头戴冠帽,双侧垂下丝绶从耳后绕过,直垂胸口,大氅随着马儿的奔跑微微摆动,隐约见到大氅之下好似穿着一袭玄色锦缎华服,只是这华服的胸口好像绣了一只猛兽,看起来又像官袍。
听到绣娘沙哑的声音,吴蔚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从绣娘遭受到语言霸凌之后一直就没说过几句话,吴蔚转过身抱住绣娘,分出一只手按住绣娘的后脑,把她的脸贴到自己的肩膀上,说道:“别怕,有我在。”说完一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和螃蟹一样横着挪回了家。
一进屋吴蔚冷得打了一个哆嗦,搓着手说道:“早知道昨天就应该把炉子烧一烧,这屋里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