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出命案了 (第1/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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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儿。”今天是除夕,屋子里点了灯,但绣娘在听到吴蔚的声音后,依旧像是担心吴蔚看不清自己一般,又往吴蔚身边挪了挪。
吴蔚又进入到了沉默中,绣娘几番犹豫终于鼓足勇气问出了口:“蔚蔚,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伤心事儿了?”
长长的一段沉默后,吴蔚“嗯”了一声。
绣娘又说道:“你不是告诉过我,伤心难过的时候可以哭一哭吗?你要是想哭你就哭,要不……也可以和我说说,我不会和任何人提起的。”
吴蔚发出一声叹息,眼眸愈发空洞,说道:“我从前有个朋友,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她一直是我的同桌,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特别聪明,学习好,会好几门乐器,还会说两门外语,可是谁也不知道她生病了,病得很重。我爹……其实算是仵作吧?有一天,我朋友突然和我说,如果她死了,一定是自己了结了自己,但是她父母是不会相信的,说不定还会找仵作来给她验尸,她当时像极了开玩笑,她看着我,问我:‘你能不能帮我作证,保住我死后的体面?’我当时觉得她一定是在说玩笑话,她是个时常微笑的人,对待身边的每个人都很温柔,怎么会寻死呢?我还是劝了她几句,她只是笑着,什么都没说。大概又过了两周吧……我听说她死了。”
“啊!”绣娘发出一声惊呼,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父母的反应和她当初预料的几乎一模一样,我朋友留了遗书,但她父母反而更加怀疑了,因为他们觉得遗书里描述的那个人的内心世界,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女儿,我做了所有的努力,把我朋友的遗愿告诉了我能接触到的,几乎所有能在这件案子里说得上话的人,差点被误会成了嫌疑人,可是依旧没有改变她父母的想法,我到底没能保住她所希望的那份体面,她生前是个特别特别爱干净的女孩,课桌永远都是整整齐齐,脱下来的校服上衣每次都要叠好,放在袋子里。而我爹,就是这件案子的仵作之一。”
吴蔚一不小心说了太多现代名词,绣娘整理了片刻才勉强串联起来,这件事情以绣娘的伦理观来看太过于复杂,首先死者为大不便评说,绣娘能听出来吴蔚的怨气有一些在她父亲的身上,可那是吴蔚的父亲,绣娘就更不敢说了……只剩下吴蔚孤零零的在这件事里,受苦,难心。
绣娘想了好多安慰的话,最后也只能低声道:“你的那位故友……一定病的很难受吧?”
吴蔚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说道:“她的病不在身体上,而是在这儿……她的心病了,她的精神世界崩塌了,她找不到逃出去的路,寻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
吴蔚没有哭,毕竟已经是过去很多年的事情了,她只是喃喃道:“我觉得仵作这行,真脏。”
……
大年初一,张家也来了些亲戚,不过大都是到东屋去拜访老两口的,吴蔚和绣娘在西屋里还算清净,除非谁家领来了女眷才会到西屋里来坐一坐,柳二娘子早就嘱咐过不要详细介绍绣娘的身份,再加上常年做农活的柳二娘子和绣娘长得其实并不像,故此那些女眷也不知道绣娘的“底细”,聊起家常来也很自然。
好不容易送走了宾客,吃过晚饭柳二娘子回到西屋问绣娘:“三娘,明天就是初二了,外嫁女回娘家的日子,你跟我一起回去吗?”
话音落,房间中的气氛就像被冻住了一样,绣娘并不是外嫁女,而是分家出来的女儿,但初二这天姑娘回门是老规矩,绣娘觉得自己是应该回去的,可一想到回家之后可能要面对的事情,绣娘的心里很发憷。
特别是,绣娘觉得不能把吴蔚丢下,回去就要一起去,可是……自己受些委屈,哪怕是被大姐偷偷骂几句,打几下都忍得,要是大姐对蔚蔚恶语相向怎么办?
绣娘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