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狄昭昭?(二合一)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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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了一点刑部下半年的工作,“刑部正商议要不要申请新建一处地牢。”
这里王侍郎用了一点夸张的手法,当然不可能都是狄昭昭一个人做的,但确实是狄昭昭出现后,原本绰绰有余的牢狱,如今已经处于超负荷状态了。
原本狱卒算是油水多,压力小,相对清闲的差事,如今个个喊苦,巴不得找个人替自己,赶紧换出来!太累了!这次连狄昭昭都有点惊呆了。
他竞然已经抓了这么多坏人吗?他怎么都不知道!!一个案子砍一两个,一个案子关几个,不多啊!怎么总的算下来,竞然这么吓人?
他感觉自己都好像要变成砍头狂魔了,难听,嫌弃。王侍郎继续说:“聂尚书对震动京城多年的连环酒楼纵火案有印象吧?狄世子当时年幼,就能从烧成炭的房间中辨认出凶手的指印,凭借凶手的足迹,就辨认出凶手惯用左手的特征。”
这案子过去好些年了,唯一的凶手也伏诛,倒是没什么风险,也算是脱离了大理寺向外披露案情的保护期。狄松实也补充道:“原本认定为两个人同伙作案的错误信息,也是他勘破的。”
“对对对,我怎么把这茬忘了。“王侍郎一拍脑袋,“即使换了鞋,再倒着走,当初尚且年幼的狄世子也能辨认出来,这是同一个人的足迹。”
王侍郎知道说技术大概率说不通,说了很多人也听不懂,他从来都是会和人打交道的性子,直接改说真实的事迹,杀穿的一个个案子,揪出的一个个凶手,砍掉的一个个脑袋,无疑是最明晃晃的证据。
“这……聂尚书唇角嗫嚅,只感觉方才的言语和质疑有些苍白无力。
殿上众人,也是听得一阵阵头皮发麻,感觉天灵盖都要被冲开。
狄昭昭看了一眼聂尚书,又继续说起来。
他原本是带着一点点情绪的,但随着回忆案情,他的情绪才真的逐渐染上愠怒。
就是这些蛀虫,为了一点钱财,置边关将士生命于不顾,那些次等的武器都是发给最底层的兵卒的,尤其会被范泽言安排去一些非核心的、不受重视的区域。
即使不是主战线,难道他们就没有守卫这个国家,保护身后百姓吗?当兵器被迎面砍断,当箭矢被对方甲胄轻松崩裂,成为敌军刀下亡魂时,可会瞪大眼睛,死不瞑目?只因为寂寂无名,只因为不在主战场上,就只配悄无声息的死去,甚至还要被人评一句软弱孬兵吗?整个组织下面的人,有三成左右是萧徽探查出来的,其余有五六成则是依靠他们活动时留下的痕迹,一层层扒出来的。但凡有交集,交集处必留有痕迹,人类活动的本质就是各种痕迹的交换。
众人安静地听着,也不知是什么默契,没有人再对狄昭昭提出质疑,觉得他年岁稚嫩,办事不牢靠,反而屏气凝神,听得认真。
听着听着,也逐渐习惯了,在心里发颤的同时,竟不得不承认,一点点查出来的东西,还有防不胜防的手段,是极为有吸引力的。
若他们手下有狄昭昭这样的人才,许多人只想到这一处,脑子就疯狂运转起来,脑袋发烫的同时,脑子里不由浮现:政绩,政绩,政绩;升迁,升迁,升迁。
其实当底层的人查清到一定程度,中层的人就藏不住了。就好像一池鱼塘里的鱼,把最多胖头鱼都捞起来了,剩下几只水蛇也就无处藏身,一眼可见了。
“第一个暴露的中层,是这个代号乌头狼的人,乃太原王家三房庶子,行七,名王之节。“狄昭昭看向萧徽和祖父,“到了中层,只靠痕迹物证就不够了,师父抓了一些人,进行了审讯。”
最底下一层的人,因为人多,且要做事,所以留下的痕迹多,痕迹杂,甚至还有一些固定的规律,好搜集。相比之下,中层的人就没这么简单了。他们人数少,因为大多是指挥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