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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慎身上沾染的。
“多谢。”
她小声地道。
错身而过的瞬间。
萧玄舟又道:“李公子伤势不轻,但未伤到要害,姑娘无须太过担忧。”
尹萝的脚步不得不停下,略微诧异:“……是。”
而后又道了声谢。
萧玄舟吩咐下属带她去房间,和裴怀慎这间离得不远。
行事妥帖有度,安排周到。
没有异常。
尹萝关上房门,检查了易容,安全!
真怕灵力威压太强破坏了易容,幸好不是冲着她来的。
这算是蒙混过去了?
尹萝一边重新鼓捣易容,一边内心摇摆。看过萧玄舟使剑的‘完全形态’后,她就觉得这个人更……不好形容了。
可是无事发生,毫无预兆,沉没成本不算成本但有机会怎么能不把握。
啊啊好纠结,裴怀慎你就不能晚点再想起苍青剑这茬吗!
敲门声响起。
尹萝骤然警觉,没有立刻出声,随即发觉这样更不对劲,压着语调:“怎么了?”
“给客官送些吃食过来。”
是小二的声音。
不是萧玄舟。
尹萝走过去开门的短时间里忽然想到一计,迅速动手将眼睛揉红了,只开了不大的门缝,嗓音还是哑的:“劳烦了。”
小二听清了,露出犹豫之色,想着要不要宽慰几l分。
门又合上了。
再次前来,请这位客官去那位伤者的房间,小二便有了准备,见她犹似更厉害地哭过,道:“我看大夫出门时没有太难办的表情,客官别太难过了。瞧,那位客人这不就好转了,喊您过去嘛!”
尹萝朝他笑了一下。
虽然在小二看来,这笑更像是挤出来的。
熟悉的苦药气味铺满了整间屋子。
裴怀慎身上缠满了纱布,有一剑是砍在他锁骨下的,明显那原本是冲着他脖颈去的。确实伤处都不在要害,但这种境况他居然还半坐了起来。谢惊尘和萧玄舟同在屋内,还有一具蒙面人的尸体。
尹萝在门口稍停了停。
“进来。”
裴怀慎开口的声音就全然是一个伤患了,嘶哑中藏着些许不平稳的气息。
尹萝绕过萧玄舟、跨过尸体,又避让了谢惊尘,这才抵达床边。
裴怀慎顿了一下,虚弱的声音又低了几l分:又哭?◥_[(”
尹萝嘴唇紧抿,仿佛在忍耐什么。
当然没真哭,只是又沾湿了眼睛,好用来顺理成章地遮掩音色。
裴怀慎静了几l息,声音平平,不知是调侃还是刻薄:
“我死了那你要怎么办,哭死么?”
尹萝幽幽地看他一眼。
裴怀慎没再追问,开始和萧玄舟说客气话,又拉上谢惊尘,然后三个人开始分析这具尸体上的信息,到底会是谁派来的。
……那这情况找我来到底是干嘛的?
尹萝匪夷所思。
裴怀慎和萧玄舟说客套话的场面倒是挺好玩,一个惯常含笑,另一个将感谢表达得恰如其分,言谈间亲和而不熟稔。两个人都笑吟吟的,瞧着仿佛关系很好的样子。
谢惊尘则是冷冰冰地站在一旁,他并非不会场面功夫,在尹家的时候他就能和尹浔、尹飞澜说得有来有回。
不过显然非必要他是懒得动用这技能的。
“衣着兵器都很干净,没有纹路。”
萧玄舟将对方的剑放在桌上,“剑是用寒泉铁铸的。”
噢,从兵器铸造的方式去溯源啊。
很聪明,很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