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坠落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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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找几千年的记忆更麻烦。

他陪伴IX最久，近乎三千年。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但三千年间苏醒的间隙，他也是愿意去探索一些东西的。

比如整个宇宙过于发达的文娱业。

歌曲，艺术，还有书籍。

无意义，但有趣。

那就够了。

他无限的趋近于虚无的星神，却也只是最趋近的令使，这点很好，让他保留了一部分人性。

比如喜爱。

虽然很少，但足以令人欢喜。

“你就是太孤独啦。”那个偶尔回来做客的孩子，会送他一些小东西——比如最新出的他的专辑。

“要加入家族吗？我们会接纳你的。”

芥川拆开包装盒，将唱片放进老式留声机里。

“孤独没有意义。”

“我不觉得孤独。”

他沉沉睡去，孩子在他身边唱起欢快的歌。

如同风吹过草地，草微微摇晃，但不会随风远去。

风一年又一年的吹过这片草地。

风会回归到他的家族去，偶尔偷偷跑出来，来找他的朋友，但只要风回头，他的草地一直在那里。

“你在冬天种下的尸体——”

“它发芽了吗？”

还没有，也许永远不会有。

那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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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崎红叶没听懂芥川龙之介嘟囔了什么。

那几句话，是芥川记忆里为数不多的语言。

星际通用语。

和日语不能说千差万别，只能说毫不沾边。

还没等她接着问，芥川的呼吸重新变得绵长。

他睡着了。

尾崎红叶皱紧了眉头。

“医生，再检查一遍。”

听从她的命令，医生又将病床推走了。

尽管在芥川昏睡长达三十二个小时（十八个宇宙时）的时候，就已经紧急做过一次检查了。

得出的结果是很正常。

无限趋近于芥川龙之介的日常数据。

有肺病，但整体不属于病弱，他本人充斥着的破碎与坚强，在他的身体上也如此完美的显现。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

芥川龙之介刚经历了一场“惩戒”。

十七鞭——没有任何伤痕留下。

“首领，尾崎干部求见。”

“进。”

金发的小女孩在一旁用蜡笔画着画，有几分儒雅气息的男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交叉双手，宠溺的看着小姑娘——这是一副几乎让人不会联想到黑手党的图景。

尾崎红叶礼貌的敲门后进入了这最高最宽敞也最昏暗的一层。

“鸥外殿下，这是芥川君的两次体检单。”

尾崎红叶拿出两份文件，“以及，这是惩戒室的全程录像，以及看管人员的证词。”

“以妾身来看，芥川君，应该没有被调换过。”

森欧外简单翻看了一下数据，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被几乎截然相反的数据震惊了一下，当然，首领的面部表情管理功夫到家，完全没有被任何人看出来。

除了蜡笔突然折断的爱丽丝。

尾崎红叶解释道，“这两份数据都是可信的属下检查的，结论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沉睡中，芥川君的身体似乎在自我修复。”

“仅仅两天时间，已经与常人无异了。”

森鸥外打量了一遍文件，笑着开口。

“看来是好事呢，等芥川君醒来，让他来首领办公室一趟吧。”

“红叶，你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