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缀画小说babelor.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周管家说你总是有话憋在心里不说,忙起来还老是一夜不睡。"
张瑾并不是擅长表露情绪的人,习惯以冷漠的姿态示人,但偏偏弟弟是一团滚烫的火焰,有时候即使不擅长,也不忍心完全无视他。
他面色稍缓,偏头朝他淡淡颔首, “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不打扰兄长了。"
"好。
少年起身,抬手朝兄长一施礼,随后往书房外走。张瑾见他走了,这才重新撤开袖子。
他垂睫望着已经冷却的药,深吸—口冰冷的空气,双手端起来要喝。结果张瑜又折返了。
"对了。"
那少年好像又想起什么事忘了问,又杀了个回马枪,兴奋地探头进来问: “阿兄,我
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七娘?我想她……咦?你生病了吗?"
张瑾:
他喝药的动作就这么被看见了。有那么一瞬间,张瑾倒当真是有些慌乱。
想他聪明一世,无论行善还是作恶,皆无所畏惧。善是坦荡磊落,作恶亦是无畏无惧,从来没有这样遮遮掩掩,好像见不得光过。
刚饮了半碗药的男人微微垂睫,勉强保持镇静,继续把剩下的喝完,把药碗放下来,以袖子擦拭嘴角,平静道: “最近有些受凉,不必担忧。”
张瑜的目光在那药碗上转了转,迷茫地“噢”了一声, "大夫看过吗?"
"嗯,无碍。"
于是兄弟二人又无话了。
其实大夫并没有看过,不管怀没怀孕,才几天都是诊断不出来的,而且就算怀了,张瑾也不会让别人诊断出来,更不会允许自己生孩子。
那太荒谬了。荒谬的事,仅此一次就够了,他决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张瑜望着兄长,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兄长今天有点怪怪的,神色比平时要冰冷压抑很多,而且似乎还有点……疏远他?
是错觉吧。
可能是兄长太累了。
张瑜方才被打了岔,又想再问一遍什么时候可以见七娘,张瑾仿佛知道他又要开口,冷淡道:"你且等着,我让人给她传信便是。"
他立刻眉开眼笑,"好嘞,谢谢阿兄!"
少年的脑袋“咻”的一下缩回去了,他关上门,在夜风中撑了个懒腰,又哼着小曲儿溜达到小厨房,叮嘱厨子做了一碗安神汤,让人给兄长送过去。
随后他坐在七娘曾经待过的屋子屋顶,望着月亮,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个小木雕继续雕刻。
他想送七娘一些东西,但思来想去,觉得京城的小娘子们都锦衣玉食,应该什么都不缺,那干脆就送她一个雕刻的小像吧。
少年在屋顶上借着月光,雕得认真;而张瑾从书房回到卧室,看到阿奚送来的那碗安神汤,沉默了很久。
安神汤下面还塞着字条,丫鬟送来时特意塞的,却是阿奚的字迹——"不许熬夜。"
张瑾神色稍霁
,淡淡笑了一声。
他按了按发疼的额角,却没有碰那碗药,以免里面有什么不知道的食材,与避孕药药性相克,只是脱去外衫躺在了软榻上,在黑暗中微微闭目。
阿奚到底还是孩子气,只知道对在乎的人好,也从来不记仇,心里也不会藏事。其实他已经快弱冠了,张瑾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很有城府了,别人都怕极了他,背后骂他是皇帝的爪牙。
不,再追溯远一点,张瑾十五岁遇到先帝时,就已经是个很残忍的人了。
当时掖廷的管事诬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