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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回面庞,垂眸看向晏巉的手。修长的手指被包裹在套子里,明明彰显的是克制,可由于手骨实在生得好,无法雕琢的美,便衬得那手套像是包装盒一样,等着林笑却撕开包装,露出里面的晦涩情玉来。
打开一个礼物般,林笑却拂过晏巉的手骨,捉住了紧贴的手套,缓缓地脱离下来。
手套是白的,素缟一样白,露出的肌肤也是白的,可到指关节处,一种淡淡的粉意蔓延,像是被人把玩揉捏的红。
高岭之花,高岭上的雪是白的,花却含着颜色。
林笑却阖上了眼眸。
晏巉抬起手,抚上他的脸颊,问他为什么要闭上眼。
林笑却抿着唇,不答。
肌肤与肌肤相贴,晏巉低喘了一声。
下一刻,晏巉将林笑却按倒在怀中:“天冷,只着单衣会着凉,抱紧我。”
林笑却闭着眼往晏巉怀里蜷缩,他说他想盖被子,晏巉不让。
晏巉解开自己的衣衫,只剩单衣后,才抱着林笑却入了被窝。
林笑却说大哥的病一定会很快好起来,很快的。
晏巉道:“大哥不急。”
林笑却心下流泪,做一味药材很难熬的,他有一点点,只有一点点着急。
慢慢的,林笑却要睡着了。
殿外朽竹老远就开始禀告,燕王殿下到。
林笑却猛地睁开眼,不知哪里爆发来的力气,刷刷刷离了晏巉远去,上了另一张床盖好被子装睡。
好险好险,濮阳邵走进来时,那床帘都还在晃。
林笑却本来放下心来,又猛地想起桌子上的乌龟王八,心微微提了起来。
濮阳邵一路走进来,直奔林笑却,根本没注意桌案纸张,他大笑着掀开床帘,将林笑却连人带被子抱了起来。
“宗庙社稷,追封先祖。建天子旌旗,用天子礼乐。我将登上受禅高台,接受禅位!”濮阳邵说了接下来的流程,抱着林笑却道,“荀延说什么还需要假作不受,推辞三次,真是麻烦。”
濮阳邵笑:“小怜,登基次日,我就娶你,可好?”
林笑却裹着被子,微微怔了下。
濮阳邵问:“是嫌晚,还是嫌早了。”
林笑却微微一笑,摇摇头,伸出手摸了摸濮阳邵的头。
濮阳邵静静地抱了林笑却一会儿,让晏巉也过来。
晏巉早已穿好衣裳,徐徐走到桌旁,收好了信纸。随后走到近前几步远,道:“恭喜殿下。”
濮阳邵道:“本王本想一起迎娶你与小怜,可一想这对小怜不公平。她从未成过婚,应当拥有独一无一的婚礼。
“婚事对你来说应属平常,贵妃的婚礼就罢了。晏巉,你可有意见。”
晏巉道:“殿下做主即可。”
濮阳邵望了眼晏巉,笑着夸奖道:“真是乖巧。有人说你心机深擅谋划,可本王见着,你最是乖巧不过,怎么会背着主子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濮阳邵抬起脚道:“帮本王脱靴罢。”
晏巉神色从容,仍是站着,并未听从命令。
“王爷可是听了谁挑拨?”
濮阳邵道:“有人见着你和荀延,从一座假山后先后出来。怎么,身子卖给一个人不够,还想一卖?
“卖得多了就贱了,到时候当个军妓都不够格。”
晏巉道:“王爷此言,让人伤心。我大概知道是谁了,舒厢对吗。
“舒厢一直缠着小怜,非要调回凤栖宫来,实在无法,我只能将他调了回来。谁知他不安分,不愿只当个洒扫太监,我让人拦着他,不准他再纠缠小怜。后来就不见人了。原来是去了王爷那。”
那日林笑却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