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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完茶,林笑却起身跟农猗告了别。农猗笑: “少年郎,下次路过,别忘了再来饮一盏。我请你。”
农猗没有称他为世子,也没有自称奴才,仿佛此时此刻,农猗只是一个支着摊子卖普通茶水的小贩,而林笑却,只是一个路过的,与小贩交谈甚欢的少年小子。
说到兴处,小贩不要那铜钱,只愿这少年再来一回,再谈一场。他请客,茶水管饱。
林笑却笑着回道: “好嘞!我记住了,祝店家生意兴隆。下次一定再来。”
林笑却话上虽说着一定,心中却明白,没有下一次了。
假装的民间街市,他也说着假话。人人都知是假,可此时此刻,人人都愿当真。萧倦本该是在街市的尽头等林笑却来的。可是等了好半晌也没见人。他便不等了,干脆过来找他的小猫崽患。也不知道怯玉似玩得开不开心。林笑却正在一个摊子上看风筝,小太监说等春天来了,这风筝会飞得很高很高。
/>林笑却给了小太监一个铜板,却没要那风筝。飞得再高,也飞不出手中线。即使线断,风停时分,风筝也摔落了。
临近了,萧倦故意走得轻声,林笑却竟没注意。还没离开风筝摊子,就被人抱住了。初时的惊吓过去,林笑却道了一声: “陛下。”
这宫里,还有谁会向萧倦那样,故意来吓他。其他人都怕把他吓出好歹,魂不附体,唯独萧倦自矜真龙天子,他一抱,再是飘飞的魂,也得落到他怀抱中去。
萧倦故意不说话,仿佛他不是陛下,而是一个拦路抢劫的大盗似的。林笑却无奈,又是一声: “陛下。”
萧倦还是不说话,抱着他不动,也不准林笑却动。这么多人看着,林笑却实在不想这么腻歪:“陛下?”
萧倦不应,弓腰将头搁在林笑却颈窝,呼吸滚烫,林笑却痒得手指蜷拢,手却被萧倦捉住、摊开、十指相扣。
林笑却微仰着头,想要逃离,身躯却被萧倦牢牢锁住。他呼吸渐渐急促,腰也被萧倦桎梏,仿佛落入黑森林撞到头巨蟒,缠裹、冰冷的蛇鳞是萧倦的衣衫、蛇的呼吸、那嘶嘶声,仿佛舌尖已经舔到耳边,他要被吃掉了。吃得骨头都不剩。
林笑却神情茫然,唇瓣轻张着,鼻腔呼吸已经不够,要唇齿轻启加入进来。足够多的氧气进入,他才不至于丢脸地晕过去。
与萧倦的相处回荡脑海,一幅幅画面掠过,林笑却找到了缘由。他轻声道:"萧倦。"
只这一声,让这皇帝终于肯开尊口,应答了: “我在。”
竟不是“朕在”。林笑却讶异,难道这假装的街市,让萧倦也起了玩心。他不当皇帝,那当的是什么。
怯玉做的父亲?
不对,父亲应该回答爹爹在。
萧倦说出口了,也是一惊。他刚刚说了什么,好生奇怪。
萧倦松开手,放了怯玉似,道: “朕在。磨蹭这么久,都买了什么。”见萧倦恢复了正常,林笑却呼吸渐渐平缓下来。
他道: “没买什么,只是饿了,吃东西喝茶耽搁了。”
萧倦揉揉林笑却的后脑,道: “吃饱喝足,更要多买。民间的街市没什么好的,怯玉做要什么,皇宫都有。"
林笑却往前一步,躲开萧倦的手: “陛下,老是摸,
臣会变傻的。”
萧倦上前,直接把林笑却搂在怀里: “傻就傻了,朕养着,谁敢说怯玉似傻。”
林笑却道: “指鹿为马。
萧倦把林笑却抱了起来: “有哪匹鹿,哪匹马,能让朕亲自抱。怯玉似,再妄自菲薄,朕真把你当马骑。”而不是这样抱着。
“臣跑不动,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