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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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累了，便将书盖在脸上，悠悠躺在摇椅上睡去，这般逍遥自在，才是真快活。

可他身在孟府，便是父母能纵容他平素纨绔，但总归是要继承家业的，他大哥入朝为官，他继承孟氏族中基业，孟父孟母早有规划。

孟戮到底无法真得自由。

那一回，孟戮多看了虞绾绾几眼。

片刻后，孟戮笑了笑，心道。

【果然……】

之后，孟戮便提议让虞绾绾想办法帮他免掉抄书百遍的责罚，他送她七彩小鸟相抵。

孟戮说这话的时候，是凑近附在虞绾绾耳边说的，说完就瞧着虞绾绾脸颊比青山落日还要泛红。

孟戮含笑：“你就这么喜欢那七彩小鸟，提一句就能激动到脸红？”

虞绾绾眼眸微闪，沉默未答，在孟戮转身倒茶之时，盯着他清隽的侧颜有一会。

之后，虞绾绾还真给孟戮想出了个招，虞绾绾让孟戮同孟父说，他这鸟不是盛京西市上买的，而是去寺庙上香归来时，山间遇到的灵鸟，寺里的大师说七彩斑斓之禽，定能佑庇家宅，福寿康宁。

孟戮说孟父不会信他去上香，虞绾绾便从荷包里拿出前几日在寺庙里求得红绸平安符递与孟戮。

“如此，孟伯伯便会信了。”

孟戮看着白瓷掌心里静静躺着的平安符，莞尔道：“小孩儿，这东西可不能随意赠人。”

虞绾绾：“就当回礼了。”

孟戮看她：“小孩儿。”

“嗯？”

“算了，没什么。”

孟戮从虞绾绾手里接过平安符，冲着虞绾绾扬了扬。

“谢了。”

但因为孟戮说七彩小鸟是灵鸟，一时半会便不能给虞绾绾，所以，虞绾绾临走时，孟戮笑盈盈同她道。

“待我从西戎归来，再送你七彩小鸟。”

可……

虞绾绾并没能等到孟戮从西戎归来，也没有等到七彩小鸟。

她只等到了孟戮他……

晚风透进，门口的立灯忽地被吹灭，暗了半室，孟府下人低头快速拿出火折子点燃。

虞绾绾注视着这微小的动静，余光停留在身侧的孟戮，如今的孟戮早已没有少年无忧爽朗的模样，虞绾绾眉眼微垂，不自觉轻皱，不想被年少时的事烦忧，便又说回先前的事道。

“便是如此，古有伤仲永之论，这些年我所行之事，并未显出半分聪明。”

其实，孟戮眼下若是表面说这样好听的话哄她，她也该高兴才是，但虞绾绾也不知在同自己较什么劲儿，她不希望孟戮是因为心悦她，便即使觉得中间那些年她不太聪明也无视，她似乎想得到孟戮真正的认可。

虞绾绾苦笑一瞬，心头也了然，自己颇有几分强人所难，孟戮根本不知她身上所发生的诡异，以正常人的思绪，大多都会认为中间这几年兴许她是真失了聪慧，孟戮能“情人眼里出西施”已然是极好的。

可虞绾绾拧巴着，同自己较上了劲儿。

等门口的立灯再次亮起时，孟戮的声音才淡淡响起：“你幼有大智，颇为难得，我并不认为这样的才智会轻易失去，所以我想兴许你因某种原因需要藏拙，不能露头。”

虞绾绾顿了顿，捏紧手帕的手这才微有松开，脸上多了些微笑容。

但下一刻，孟戮声调又有些冷道。

“又兴许你误判了林潮生的喜好，以为他心悦这样的女子，便想以此吸引他的注意。”

虞绾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