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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薪你得给我,给了我就不是最少的了。”温之皎一本正经地跟他讨论着,又很赞同自己的话似的,点了点头,继续道:“花得少的那些人一般只会写情书,说未来会上好大学之类的,或者送一些莫名奇妙的手工。”
温之皎想起来高中的事似的,笑了起来,“送手工品的人好像总把自己的心意看得很珍贵,但人廉价,心意哪里值钱呢?”
江临琛:“……”
虽然他没有送过什么手工,但他隐约感觉送心意的自己被扫射了。
江临琛愈发觉得兴味盎然。
她脚步轻快地往前走。他便从她身后望着她,一手拎着包,一手挽着自己的外套。他发现她走路总是抬头挺胸,不怎么看路,卷曲蓬松的头发总跟随着她轻快的步伐晃来晃
去。
他走近一些,便又发现了她拇指的指甲油被她抠掉了一些,脖颈上有了些汗,几根发丝黏在上面。他又看见奶茶吸管上很淡的粉印,她鼻尖上的细密汗珠,耳边有几缕湿润的发丝,耳环钩在她耳朵上晃得像是要脱落。
江临琛突然感觉这一刻的她和下午望着轮渡的她,在玻璃房里看电脑的她,甚至于是更早之前的她都有了区别。就像失真但精致的照片与真实但有瑕疵的照片,人是同一个人,可让他的感觉很有些不同。
他走到她面前,拦住了她的步伐,她还有些迷惑,他却已经抬起手穿过了她的发丝。他的手擦过她的脸颊,又停留在她耳边。她凝着他,脑袋歪了下,眼睛里有了茫然。
下一秒,她耳朵上要坠不坠的耳环终于脱钩,滑过她的脸颊,落在他的手心。
江临琛眼镜下的黑眸直勾勾地凝她,“看来他买的耳环不太适合你。”
温之皎抬起手去拿,江临琛却收拢手指,握住了她的耳环,也握住了她的手。她挑起眉头,眼睛弯如新月,“我不懂你的意思啊,你是想说他买的耳环质量不好吗?”
江临琛将她的手一拉,将他们的距离拉近,他低头望她,喉结滑动了下。
他道:“是我应该问你,从什么时候懂我的意思的?”
温之皎想了几秒,“打领带吧,啊,不对,应该是你说带我翘班的时候。”
她笑起来,“因为……江远丞也这样约过我。”
江临琛愕然起来,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连带着如同热气球般膨胀的心也缓缓漏了气。他倒吸了口冷气,正要说话,温之皎却已经将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把她的手抽了出来。
耳环仍留在他的掌心中,只是却有了些空荡与刺痛,大概是耳环钩被他握得太紧了。
江临琛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可温之皎却已经转过身,往前走,两手背在身后。天色终于暗沉下来,路灯亮起,她晃悠着身体走起来,话音里又是藏不住的得意。
“你们兄弟还蛮像的耶。”温之皎语气轻飘飘的,“我记得那时候要去补习班,江远丞就站在补习机构的楼下等我,他说……”
她转过头,看向江临琛,漂亮的面容让她头顶上的路灯都像是月亮。
江临琛的眼睛凝着她的唇,那唇此刻抿着,嘴角却有着很淡的笑。那笑让他分不清,她是陷入了回忆,还是对他的嘲弄,亦或者她只是想笑。
无论是哪种,江临琛都有些莫名的躁,因为她在此刻让他不得不问出“他说了什么?”这样的话,提问的人是掌握对话权的人,追问是被掌握对话权的人。
“他说……”
“我知道你在这里补课,也知道很快就是上课的时间了。”
江远丞穿着简单的衬衫黑裤,柔顺的黑发下,俊美深邃的面孔上灰眸锐利,身上有着某种笃定与自信。他本就高大健壮,立在温之皎面前时,便几乎要将她罩在阴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