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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行医、要么去探查地谷,吃上了官粮,穿上了裘衣,吃不着鱼,皱着鼻子吃烤羊肉,唯一不变的就是祭祀骑鹅娘娘。
“春芽一直说陛下是骑鹅娘娘转世,我现在也有些信了。”
西北的春风自南而来,吹去了浮沙和灰霾,晴空之下,“勇毅学宫”四个字熠熠生辉。
同是学府之地,远在繁京的国子监已经打成了一片。
“要我说甲字卷才是最好一卷,谁也别跟我争!此卷微言大义,行文磅礴,定是一君子所做!”
“丙字卷!丙字卷以水入题又用‘水利万物而不争’破题,行文浑然天成,所言详甚、妙甚哉!”
“辛字卷!绝伦之文章,定是天赐之作,世间难寻其二!”
几位国子监的博士路过,见状都不禁掩面叹息。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陛下将十篇科举文章遮去姓名刊录示众,又说是此次科举的前十名……这分明就是等着看国子监的热闹。唉,什么甲卷丙卷辛卷,分明是卯卷更好,治世之道躬谨于学,这才是至理,什么文辞华美,不过是堆砌之言罢了。”
“卢大人说的有理,所以,下官觉得还是乙字卷更好……”
“说起来,当年陆状元的文章真是精妙绝伦,可惜了,明明做到了起居舍人,却因为被太上皇得病一事牵连,被贬谪离京。”
“陆状元固然高才,在下官心里也比不上这次的乙子卷。”
几只喜鹊落在枝头,刚想休息下,就被这群聒噪的人类给吵走了。
听说国子监不止学生们在吵,连博士们都脸红脖子粗,坐在集英殿里批阅奏折的皇帝陛下轻笑出声:
“看来以后这样的文章之论还是多些更好,我记得朝中一直有小吏收钱把各处的公文摘抄之后卖给各地的刺史,这生意还做得挺红火?”
以为陛下是要追究小吏们的谋私之事,吏部尚书连忙站起来想要上前,可还没等他开口,陛下又说:
“要不就专门挑些折子和圣旨,刊印出来,不管是京官也好,外官也罢,终归是能多知道些朝中的消息……只是这样一来那些誊抄公文谋生的书生们怕是又得找别的营生了。”
见陛下还能为抄公文的书生担心,应
该不是真的要追究那些小吏,朝臣们的心也放回了肚子。
吏部尚书悄悄坐了回去。
面前的十几本折子批完,万俟悠抬起头看向联袂来找她的三部尚书。
吏部、礼部、户部。
嗯,不是为了这次恩科的结果就是为了这次选官之后的人员调配,又或者她的婚事。
“重青,不是说今日有樱桃酥酪?端几碗上来。”
“是。”
几位朝臣连忙谢恩,万俟悠摆了摆手:
“先用点儿L甜的糊住了你们几位的嘴,也省得你们再跟我吵起来。”
旁人还未如何,户部尚书闻初梨先笑了。
礼部尚书齐况看起来是个谁也不敢得罪的面人,为了这次开天辟地头一次的男女同科几乎要把命都熬了半条进去,面人也不当了,陛下也敢得罪了,因为没有旧例可循,陛下也不是能循规蹈矩的性子,逼得这老臣就差对着皇帝破口大骂了。
老面人成了老爆炭,陛下反而对他颇多容让,在说正事之前还打趣两句算是求饶。
齐况苦笑一下,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
“陛下,已经三日了,偌大京城吵得沸反盈天,每篇文章都被人夸,每篇文章也都被人踩到了泥里,微臣只怕此事对那些新科进士们不妙啊。”
“一时夸一时踩,为政之人谁不是这般活在百姓唇舌间的?要是只许人夸不许人骂,也不用当官了,回去把自己名字刻在木牌上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