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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捡书的时候,瞿真嘴角翘了起来,看见他不开心她一下子就开心了。
他蹲下身去用受伤的那只手将那几本书挨个捡了起来,血液透过雪白的纱布映出红点,掉落下来的书被他擦掉灰之后按顺序又重新放回到了书架之中。
瞿真一边看他一边发出超不走心的赞叹声:“啊,真是辛苦了。”
他的声线也更冰冷了:“还有事吗,瞿小姐。”
书柜上的案板当初装的就是那种可以拆卸,随意拼接的可活动案板。瞿真用挑衅的目光和他保持着对视,随后稍微用劲将案板往前一抽,用力下压之后。这一层所有的书全都滑落在地板上,很快就堆成一座小山了。
瞿真笑着说道:“你能再帮我一下吗。”
她清晰地看见他的喉结十分隐忍地上下动了动,但他还是开口回答道好,又蹲下身去收拾地下的那些书。
瞿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侍从的马甲将他整个人勾得手长腿长的,随着他抬手拾捡的动作,他利落的两条腰线也同时显露了出来。
他的动作很快,将四散在周围的书籍捡起来后先堆叠在一起,随后抱起来放回了原书架,而离她鞋尖最近的那本书也是地上散落着的最后一本。
江尧现在所在的位置和她还是有一定的距离,他似乎不想大幅度地挪动身体,只是将左边膝盖挨在地上,伸长了手臂去够。
他手刚碰到书的封面瞿真就直接一脚踩了上去,她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满意地看见他原先温润如玉的表象逐渐碎裂露出了渗着阴冷的里层。
“这就生气了?”
瞿真轻笑着嘲讽道:“怎么不继续装了?”
她模仿着他的语调开口道:“瞿真小姐,瞿真小姐,瞿真小姐。”
“喂,我听你叫着都觉得烦得要死,故意惹我呢。”
瞿真也不想没品的欺负人,她只是稍微的一报还一报而已,挪转脚尖后,她用纤长的手指随意地拨了拨江尧额前的头发,最靠近发际线的空隙处露出与周围白皙肤色不同颜色的陈年撕裂伤。
江尧侧头避开后手指用力将地上的书给捡了起来,他又重新站了起来,瞿真本来也不想为难他的,她近几年来修身养性,朝着正常人的康庄大道上已经狂奔多时了,时间已经把过去的一切回忆磨得就像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事情一样。
只是这个人又跑了回来,还老是来故意招惹她。
真是坏啊,瞿真在心里感叹道。
“不说话了?”她开口反问道。
江尧顺着她的话抬眼,看见她眼睛半眯似笑非笑的表情,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他是真的打从心底觉得愉悦,这么多年了,分开这么久了,一旦再次见面,他们两个就像两条注定要永远纠缠在一起的毒蛇一样。
时间的隔阂在他们身上并不存在一样,瞿真以为他生气了,其实没有,他只是。
太兴奋了。
瞿真耐心一直不多,见他不回答,就直达主题地发问道:“为什么要回来,老实待在江家不好吗。”
“要忍一忍,但过个几年也会逐渐混出头的,大部分人活着不都这样吗。”
江尧不想同她聊和江家相关的话题,那和挖他的心没有什么区别,他讨厌她轻飘飘地跟旁观者没有什么区别的样子,明明她也知道......
江尧习惯性地回了一句:“瞿真小姐,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也是瞿家的人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等到瞿真又不爽了,他几乎是贪婪地看着瞿真紧皱着的眉头,这才老实开口道:“好想见你,所以就从那里回来了。”
“是吗,我真没看出来。”
瞿真语气平淡地开口反问道:“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装一辈子的不熟,玩一辈子的主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