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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后,几人上了车。谢夫人今日就戴了沈兰棠买的一对珍珠耳环,这对耳环,沈兰棠自己戴有点老气,其实也不是老气,就是压不住,谢夫人戴着就正好。
且是头一回非礼节性,完全出自沈兰棠个人意愿的礼物,谢夫人也很是宝贵,连着戴了几日。
郑夫人带着孩子出来,几日不见奶奶和阿母,谢弘文也很是激动,一过来就要谢夫人抱,谢夫人一把抱住他,掂量了掂里。
“几日不见,弘文又长高了啊。”
“真的么,祖母?"谢弘文兴奋道:“弘文要长得跟阿父一样高。”
“行的行的,我们弘文一定能长得跟你阿父一样高。”郑夫人笑:“弘文父亲母亲都长得高大,想来以后也不会差。”
谢夫人:“是啊,小孩子长得就是快,这不,我就带着新买的几块布料,打算给弘文定做几套衣服。”“做衣服,那好的呀,衣服做出来我是来不及了,不过还能赶在离开前,给弘文商定做几套什么衣裳。”谢夫人:“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去亭子里说,那边光线好。”
“好。”
几人移步到花园亭子。
沈兰棠对布料不了解,她是经营金银首饰的,还有市场营销,在这方面花了大心思,其他地方就没精力了。关于布料,她至多知晓怎么分锦,绫,绸缎布,至于蜀锦,宋瑾,云锦,是江南织造出品的还是北地织的,她就分不清了。
尤其从前江南织造和北地有明显的花纹区别,江南偏爱花草,花纹秀气雅致,北地更喜野兽,什么老虎狮子猎豹,一看就充满气势,算是文化差异的一种提现,但后来有钱人偏爱江南织造,北地开始模仿江南,以至于近些年头出来的布料根本分不清产地。
两边夫人在亭子里讨论得激情四射,轮到沈兰棠了,她就嗯嗯点头。
“母亲/夫人说的是!”
可谓是敷衍专家了。
郑夫人叹气道:“我们过几日就要回去了,看不到弘文穿冬装的模样了。”
谢夫人:“这小孩啊长得快,指不定到了冬天就窜个头了,再说,小孩子的衣服,哪有什么流行不流行的,我看谢瑾小时候穿的冬棉袄,现在大街小巷不还是在穿?”“是,小孩子衣服是不容易过时。”
“所以啊,你且把心放下,今日我只拿了秋凉时的布料,等过两天再把冬天的布拿出来,咱们两一同给孩子裁剪一身衣服,等到了冬天,就能穿了。”
“如此甚好!“郑夫人喜不自禁,连连赞同。有家里会做衣服的拿了一卷卷尺给谢弘文丈量尺寸,谢弘文小小年纪也爱穿新衣服,很高兴地张大手臂,十分地配合,几个下人见机连连赞叹谢弘文聪慧。
一亭子人正说说笑笑,热闹非常,郑宛如走了过来。“母亲,夫人。"最后看了眼沈兰棠,语气不咸不淡地喊:“少夫人。”
自从离开谢家,谢瑾也不在,她是真不装了,不过这一声“少夫人"可比“姐姐"好听多了。
郑夫人高兴地挥挥手,说:“宛如过来,给弘文看看,哪个布料做衣服最好?”
郑宛如也爱花哨,郑家孩子少,郑夫人失去大女儿后就把所有爱都转移到小女儿身上,日常对她有求必应,郑宛如看着桌上一块布料,兴奋道:
“阿母,我喜欢这块,正好想做一件。”
“宛如。“郑夫人脸色微微尴尬,看了只兀自低头喝茶的谢夫人一眼,低声道:
“这是谢夫人带来给弘文做衣裳的,你若是想要,回去我再给你置办就是了。”
郑宛如却是一脸天真地说:“那不是正好,我和弘文用同一块布料做衣裳,才显得我们姨甥亲近嘛。”“那也该是我们自己来做,哪能叫谢夫人破费。“郑夫人朝谢夫人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