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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闪烁拿起匕首,入手就觉得厚重,白刃出鞘,寒光自刀刃口闪现,烁烁寒光昭示着刀鞘或许不是好的刀鞘,匕首却是上好的匕首。
谢瑾目光在刀锋上流连不去。他作为一个习武之人,身边没有武器是很不适应的,偏生他的随身剑掉了又买不起新的,沈兰棠倒是有一把匕首,谢瑾却让她留在身边以防不测。于是乎,从前剑不离身的谢瑾已经十来天没摸到过那种能让人血液为之沸腾的兵器了。
谢瑾指尖缓缓滑过刀刃,忽然抬头:
“你送我的?”
沈兰棠正在享受此刻的脉脉温情,见谢瑾突然望过来,心脏颤了颤。
你怎么跟个小狗似的,眼神这么清亮又乖巧,你别看我了,谢大指挥使你人设大变啊。
“嗯,那个,昨天你不是受委屈了么?“沈兰棠支支吾吾,避开他过于直白的眼神。
有点萌,想念戚姐姐家中的狸猫了。
谢瑾又爱惜地抚摸了一会匕首,才道:
“我很喜欢,谢谢你。”
“喜欢,喜欢就好。”
“嗯,喜欢。”
眼看对话就要停在这了,沈兰棠开拓新地图:“那个,我们吃饭吧,你饿不饿,我工作一天都饿了。”“好,我也有点饿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晚饭前插曲的好心情影响,谢瑾晚上多吃了一碗。
晚饭后,两人躺在床上,难得地聊起了天。沈兰棠:“不知道父亲母亲现在怎么样了,我们离开家也有十来天了,按理来说应该到桐乡了,祖父见不到我们会不会担心。”
谢瑾:“我们的信件也快到了,祖父会知道我们平安的消息的。”
“这次出门真是太坎坷了,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惊心动魄的经历了。”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不要这么说,谁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要说谁的错,就是那些山贼的错!”
沈兰棠是不会因为想要泄愤就乱怪罪人的,而且现在她已经冷静下来了。错的是坏人,而不是没能及时阻止他们行恶的人!
谢瑾转向她:“你很勇敢,你的表现让我非常得…惊讶。”“真的么?“这还是两人脱险以后头一回讨论在山里的事。“我那时候只是想,你已经受伤了,如果我再不坚强,勇敢一点,我们两个都要折在山里了,不过,只差一点了就是。”时过境迁还真的能将危机拿来开玩笑。
谢瑾道:“但如果没有你前几天的努力,也许我们都走不到那里,高叔高婶也就发现不了我们了。”“这么一说我作用真的蛮大的。”
“很大,很厉害。”
“也不知道谢弘文现在在干嘛。”
谢瑾:“在家哄外祖母舅舅开心?”
沈兰棠:“哈哈哈,好可怜一孩子。”
“我想回去以后,我第一个要做的事,就是把我心爱的零食都买来,吃到吐为止。”
“我要去向陛下复命。”
时间一点点过去,身边的声音慢慢变弱,听着身边人呼吸逐渐平稳,谢瑾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心中默念:“晚安。”
第二日,谢瑾溜达出了赵府,进了一间小茶馆,他坐下没多久,就有人坐到了他身边。
“目标已经离开了客栈,进了当地一个姓刘的乡绅家里,我听刘府下人说晚上要举办宴席,似乎会请一个大人物过来。”晚上?
晚上的话,兰棠似乎说过今晚不回来吃饭。“知道了,继续探查,晚上我会过来。”
“是。”
男人又喝了一会茶,等到茶杯见底才离开了。谢瑾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握了握袖子里的匕首,坚硬冰凉的刀鞘抵着他的掌心,让他想到了沈兰棠的手指落在他脸上时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