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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餐什么都不管的老阿婆,一木家则是一艘搁浅的废弃渔船,陪着他的是一条小土狗阿黄。
一木诉说着自己想要亲手建一栋房子的理想,女孩则说自己想要当一个画家。他们用一整个夏天跑遍了整个海港,带回去无数破旧的小玩意,堆在一木的渔船边。
他们之间从没有谈过爱这个字眼,但关于他们两人之间的流言蜚语却开始发酵。
女孩给一木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并不复杂,女孩的母亲有精神病,并在女孩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而女孩太孤僻,孤僻到所有人,包括她的亲人、同学、老师都觉得她生了病。
“你觉得我有病吗?”女孩问。
一木摇头,他躺在沙滩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夏日炙烈的阳光,他这辈子第一次说出了有关别人的愿望,“但如果生病能让你一直在这里,那倒也不错。”
只是,这个夏天终究是短暂的。流言的传播快得令人难以想象。女孩最终被父亲接走,尽管一木骑着一辆破旧的单车拼命地追,也快不过四个轮子的小汽车。
而他们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一木消沉了一段时间,最终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走出去。
他卖掉了自己的渔船,将阿黄托付给相熟的友人,踏上了一段长达十年的旅程,他觉得女孩眼中的世界太悲观了,而他想用眼睛去证实这个世界的美好。
他去饭店打工,去洗车行洗车,去工地搬砖,他卖过衣服、烧烤、还因为长得不错,当过一段时间的酒店门童。
他不在乎吃住,从不乱花钱,每到一个地方,每遇到新鲜的人或事,就给女孩写一封信。他随身携带一台老家朋友送给他的傻瓜相机,遇到有意思的东西或者景色,他就拍下来,随信一起寄回到那栋海边别墅。
这是一个笨办法,但他只能寄希望于此获得回应。因为他坚信,如果自己写的信够多,那么终究有一天他会收到回应。因为扰人而又打不死的蚊子,终究会惹怒被它徘徊在身边的人。
只是没想到这个回应,一木等了五年,而这还是一封求救信,来自女孩的父亲。
女孩自杀了,住进了疗养院。这一次,她是真的生病了。
一木去到了女孩所在的城市。
他们只相处了两个多月,分开却已经五年,时间的距离将他们拉扯着长大,他们彼此变了模样,但依然还是从前那个样子,站在看世界的两极却又意外地和谐共处。
一木告诉女孩,他已经存够了修房子的钱。女孩却真诚地告诉他,他的信每一封她都看了,她故意没有回信,是因为她不信一木能一直坚持下去。
“那我们就来试一试吧。在此之前,好好活着。”
一木很快就走了,女孩依靠着药物以及亲人的陪伴继续活着。
一木两天给女孩写一次信,有的时候很长,有的时候很短,女孩一开始依然没有回信,但后来,她开始给一木寄照片,寄自己的画,没有只言片语。
在这个通讯发达的社会,他们两人都有手机,却依然依靠着信件的交流。
这样的交流持续了很久。有一天,一木正在帮鱼铺的老板看铺子,突然看到斜对面站着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姑娘,不知道倚在墙边看他看了多久。
姑娘开始朝他走了过来,“小哥,鱼怎么卖的?”
一木笑得很开心,一张微黑的脸上,露出了八颗牙的标准笑容,“不用买,我送你!”
有句诗是这样写的,“我爱你,不光因为你的样子,还因为和你在一起时,我的样子。”
一木从来没对女孩说过爱,但在再次看到女孩的那一刻,他的心里,眼里全是爱意。
从18岁到28岁,一木穿越了十多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