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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球赛,喧闹不断。
吉瑟薇儿选择在黄昏时分前往酒馆。华灯初上,下班后的职员会来酒馆喝上一杯,这时,蒂尼薛的氛围尚且和谐——
若是再晚一些,为了第二天的工作,上班族们都已回家休息,酒馆里便只剩下些酒品不佳的醉鬼:
他们大多是无业游民,嚷嚷着下起比赛的赌注,其中还偶尔掺杂些骗子,怂恿着新手和老人下注,牟取他们兜里的钱财。
最后,赢钱的人喜滋滋地补上先前的赊账,而输钱的人,有的灰溜溜离开,再也不见踪影;有的则展现出迟来的聪明劲儿,大声呵斥着此种勾当,与其他醉鬼扭打起来。
一进酒馆,吉瑟薇儿便被一阵混杂的古怪气味侵袭:是与那三个男人身上类似的气味,烟酒、汗水,以及浓烈的劣质香水味。
大门处的铃铛晃动,一位女服务生上前迎接:“晚上好,今天喝点什么?本周威士忌八折优惠哦~”
吉瑟薇儿这才发现,香水味来源于这里的女服务生——或许称之为“服务生”已足够。她环顾酒馆,没有看到杰登,也没有看到男服务生。
作为服装行业的从业人员,吉瑟薇儿只一眼就注意到了酒馆服务生的工作服:
一部分在前台的服务生,统一身着黑色的蕾丝连衣裙,抹胸收腰,系带绕颈打结,垂到胸口。
卡座的服务生工作服则更令她感到不适:同款的白色蕾丝裙,但裁去了腰部布料,上衣仅到肋骨中部,裙腰正前方挂有大颗宝石,在肚脐下摇摇欲坠。
在酒吧的冷气中着凉不说,这种服装带有深深的凝视意味。
吉瑟薇儿并非没有见过类似风格的服装,在时装秀场与设计赛上,这的确是设计艺术。
而在蒂尼薛酒馆,她却无法欣赏起来。
她担心服务生们是因生活所迫,所以来到这里工作。她们此时的微笑是发自内心的吗?还是为了赚取生活费而强颜欢笑?
又或许是她想多了?她不该暗自揣测他人,而她的确如此为之忧愁。
“我是来找人的。”吉瑟薇儿收回了思绪:“杰登在吗?”
“在的,我带您去包间。”
包间在酒馆靠里的角落,昏暗的灯光照在杰登熟睡的脸上。
“他一直住在这里吗?”吉瑟薇儿问服务生。
“不是的,杰登先生今天带了朋友来喝酒,朋友刚刚已经离开了。”
服务生识趣地出了包间,只留下吉瑟薇儿和杰登两个人。
既然朋友们都已经离开了酒馆,她也能够放心地把钱交给杰登。
她找到杰登裤子里的暗袋,把取出的钱放了进去。
她知道养父以前帮杰登做裤子时,都会在腰部内侧缝上一个口袋,毕竟淘气的小杰登总会把东西弄丢。
这个习惯一直到现在。而她也同样知道,自从养父去世后,杰登不会再有钱买新衣服穿。
“你怎么来这里了?”不知何时,杰登醒了过来。
“还能干嘛,来给你送钱。”吉瑟薇儿拍了拍手,站起身,双手叉腰。
“你的债主都催到我的公寓来了。”
她又扭头看向桌子上的酒瓶和菜碟:“没钱还债,哪来的钱请客吃饭?”
杰登不说话了,从裤子外面摸了摸暗袋的位置。
“我难得一次认真地劝说你,”
吉瑟薇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还是得找份事情做。以后再有人向我催债我会直接报警,总之不会帮你还钱,这是最后一次。”
“你知道的,我真的狠得下心。”说完最后一句话,她拿起包,走出了包间。
包间外的酒馆依然喧哗,渐渐被激发的负面情绪也冲击着吉瑟薇儿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