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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曜下意识闭上眼,但迟星垂抢先一步,一片冰霜卷来,从他的太阳穴开始生出,一直蔓延到双眼眼眶,将他漆黑的瞳仁冻住,不得眨眼。
在漆黑的瞳孔里,倒映出一个影子。
那影子穿着很奇怪的衣服,像是悬浮在水中,又像是在不停下坠。
等下坠停止,连乔的意识重新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站在高桥之上,周围亮着灯,一直绵延到远处。
她再低头,整个人再次愣住。
怎么,又回到这里了呢?
这么真实,这么清晰,让她觉得,好像自己一直被困在这个地狱里,之后经历的一切,不过是沉睡时候的一场梦。
迟星垂覆住瞳曜的双眼,他双瞳的景象也跟着显现在面前,连乔被困在瞳镜中,始终顺着台阶往上走。那台阶又抖又长,像是永远也望不到边。
“连乔?连乔?”
连乔听不见,不管他如何尝试去唤醒她,她都不为所动。
瞳曜的双瞳被冻住,嘴还能说话,“迟大公子,我们经常会玩这些游戏,这是我和小谷主之间的小情趣,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
说完他望向迟星垂,但没等瞳镜施展开,他的一只眼球爆开。
“啊!”
瞳曜尖叫一声,迟星垂望向那只残缺的破眼,“你另一只眼珠还要么?”
瞳曜全身发抖,相信瞳镜的实力,它能够读取人内心最深的恐惧,不断蛊惑,不断引诱人沉沦,直到对方在欲望的汪洋中溺毙为止。
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迟星垂破了?
他为什么不受影响?!
没有人能不受影响,当初连翘还差一点死在里面。
年少时的连翘最怕的就是被抛弃,早年丧母,而继父是一个人面兽心时时刻刻想要置她于死地的畜生……她像一片没有根的浮萍,时时刻刻充斥着被抛弃被丢弃的恐惧。
这导致她发狂,瞳镜一直在告诉她,你看,不管你做得多好,你永远都不会得到他的认可。
连翘也不止一次想摆脱困境,她发怒,发狂,发癫,每一次想挣脱瞳镜的束缚,都会带来更为严重的反噬……
每每这时,那位看上去温和儒雅的名义上的“父亲”,就会异常兴奋,他像一个看戏人,站在斗兽场的笼子外,看里面的困兽一次又一次地挣扎,却一次又一次被更强大的对手打到,按在地上凌虐。
玉非缘不想让连翘死,他想让连翘生不如死。
虽然瞳曜也不清楚那位老谷主究竟为什么如此变态,但是他的命门握在对方手中,他没得选择。
他不了解迟星垂,也不知道迟星垂能力多强,被破功没有让他很震惊,但是瞳曜不清楚,为什么这次连翘会失控。
在以往的几年里,连翘尽在掌控,她被瞳镜困得死死地,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她在冲虚学院有什么变化么?
瞳曜满腹狐疑,但是在看清瞳镜里面的景象后,他却怔愣住。
面前这个人不是连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