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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听后,重复一遍,然后脸上的仇恨改为快意的欣慰,除了千禾杳面不改色,其余人都皱起眉头。
村子表面上看似祥和,村民们维持着极其原始的生活,以及与世隔绝的习俗,他们同样也保持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外来的车子刚进来的时候,打破了这种表面上的宁静,整个村子都嗅到了陌生的气味,在光明正大地窥探他们。
熊田彦赖等年轻人走后,说:“我还以为你真的要认定她们有罪。”
现在已经是傍晚,家家户户亮起灯,由于灯光的原因,能看见人影投射在窗户上。
下午到达村子,不见人影,这时候,他们似乎都冒了出来,有人站在门边大大方方注视的,也有人隔着篱笆墙好奇打量的。
深山中的气温降得厉害,塚谷文上搂紧身上单薄的短袖,赞叹地说:“组长,您刚才演戏太好了,就跟真的一样。您是为了保护那孩子吧。”
千禾杳提醒他们,叫他们别太放松。
熊田彦赖说:“从我们进村子起,他们都在观察我们。原来如此,千禾,你的敏锐让我惊叹。”
塚谷文上克制住转动的头,余光看向千禾杳,却发现她镇定依旧。
这是一种无形的偏见,直到村民们发现外来的访客和他们站在同一个偏见的立场上,他们才会放下戒备。
千禾杳瞥了一眼司机背上的麻袋,轻声说:“但凡有村民照看孩子们,她们也不至于落到这幅样子。难不成让我们四个人对抗一百多个村民吗。”
她感慨道:“熊田,真遗憾,我们的默契并不深。”
熊田彦赖抿嘴,低声说了抱歉。
司机维持着酷拽的形象,扛着双胞胎,告诉大家牛棚里就有快要消散的残秽,和双胞胎身上的咒灵吻合,说:“真是不得了,好轻……野生小术师。”
塚谷文上见大家一直走着,不安地说:“我们去哪里?”
司机说:“这还用说吗?”他似乎嫌累,换了个姿势,将麻袋抱在怀中。
四人停下来,千禾杳跨步上前敲门,没多时,屋门从里打开。
千禾杳朝红肿着双眼的年轻女人说:“小雨,我们可以在这里借宿吗?”
小雨已经回家,换上黑衣服,目光往下落在了司机怀中:“那是什么?”
千禾杳说:“枷场的两个孩子。”
小雨神情复杂,张口想要说话,最终还是让他们进来了。
司机将麻袋放下来,将孩子脸上的胶布扯开,又把捆绳松绑。
双胞胎转动脑袋,看到千禾杳明显缩起肩膀,本能地朝着熟悉的人求助。
浅黄色头发的女孩抬起头,小声地说:“小雨姐姐。”
小雨把手放在她们的头顶,只是揉了两下,然后将她们头发上的泥块、蜘蛛网和干枯的草屑摘出来。
“好脏啊,菜菜子,美美子,”小雨眼里蓄积起眼泪,强忍着悲痛,露出笑容,“放心,他们……应该是好人。”
屋内的男主人走过来,他身边跟着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男人忌惮地看着司机,看见双胞胎却大叫起来:“我才不允许灾星住到我们家里!”
男孩学得有模有样,朝他们扔东西,被司机眼疾手快地抓住。
是半张吃剩的饼。
男孩将满是油的手拉着眼皮,作出滑稽的鬼脸,又朝他们吐口水。
千禾杳、熊田彦赖和塚谷文上:“……”
司机嫌弃地将饼扔到一旁,说:“喂,组长,我没有惹他们吧。”
千禾杳点头,知道他已经忍耐极限了,说:“请随意。”
司机得到了许可,露出一口白牙,脱掉鞋子,揉着胳膊朝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