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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禾杳挑眉,感觉到很有意思:“哦,这个角度看待问题,的确很新颖,不愧是大学生,辩解的思维很强。”
“本,本来就是这样。”
也是很狡猾的诡辩呢。
千禾杳自言自语地说:“只要法律规则存在,确立标准,什么谬误和假象,小雨都认为是正确的。”
“什么?”
“如果律法规定歧视、虐待和体罚的惩罚均为死刑,小雨也会全盘接受,不会质疑么。”
“不,不是。”小雨下意识反驳,“哪有这么荒谬的事情。”
千禾杳挑眉,这可不一定。
自己站在这里,尚未调查完事件,却已得到高层给出的结论和判罪最终的人选,不就证明荒谬即现实么。
千禾杳忽而握住小雨的手,展露笑容,在对方愣神时,已经将她带走了几步远。
千禾杳松开手,改为揽住小雨的胳膊,两人挨在一起,仿佛在说私密话。
“回归正题,还记得菜菜子背上的痕迹么,是棍子敲的,可真重啊……脸上的伤痕也是,再偏一分,那力度会把眼球损害吧。”
她的声音变得轻柔,婉转。
小雨却心跳急速加快,仿佛那些伤害也落在了自己身上,亲身体会到痛苦和折磨。
“你觉得往前看,问过孩子们的想法了么,对了,这里面还不止两条性命吧?”
小雨心脏猝然一停。
最容易被忽略的,就是枷场夫妇也死了。
千禾杳在想,如果没有人付出生命,也可以用“活着”这个借口,来为村民对枷场一家的偏见来辩解。
如果小雨认为死亡压倒一切,那么枷场夫妇的死,是否双方互相抵消,又可以站在平等立场上去争论呢。
小雨,给你机会,却主动放弃主动权,就得按照她的剧本来行事了。
与心怀不同想法的大人相比,孩子们反倒自娱自乐,似乎都忘却前不久还被关着。
美美子跟在姐姐屁股后面,抱着犄角旮旯里找到的漏网之鱼,一只漏出棉芯的布娃娃。
菜菜子则举起幸存的铁锅,眼眉弯成月牙,这是厨房里仅剩没被砸烂的,这样就多一个炊具。
两个孩子顶着涂着药水的纱布包,胳膊上的痕迹变得青紫,满身伤痕。
她们都没注意到,刚收拾干净些的身上又变脏了。
菜菜子高兴又能帮上大人的忙,就近向熊田彦赖邀功:“虽然比不上叔叔的铁壶,但是也可以烧!”
美美子也期待地看着熊田彦赖。
司机拼命刷洗着席子,嘀咕道:“这两个傻孩子。”
他看到千禾杳带着小雨往回走,对身边正在修理三条腿凳子的塚谷文上说:“瞧见没有,下一个就是你。”
塚谷文上抬头,说:“都跟你说过了,不要冤枉千禾小姐。”
司机切了一声。
熊田彦赖拍拍手,也顾不得身上衬衣变得灰黑,他喘着气,把抹布扔到脸盆中,朝双胞胎招手。
千禾杳停下来,露出很期待的表情,说:“看来有人先忍不住了。”
不远处廊下。
熊田彦赖累得不行,提起精神,夸道:“你们真厉害。”
菜菜子看着熊田彦赖蹲下来,指着美美子怀里的布娃娃说:“叔叔,能修好它吗?”
“当然可以,”熊田彦赖擦把汗,努力作出轻松态度,不引起孩子的反感,“能告诉叔叔,你们……被关在村长那里多久了?”
双胞胎互相看着对方,都摇摇头。
熊田彦赖眼神闪烁着复杂,又问:“那你们爸爸妈妈不在后……都是山下阿婆烧给你们吃的吗?”
小雨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