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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一滴力气,抬了抬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人影,嘴中不断重复,“救我,······,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谢云昭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直至最后没了声响。
······
“昭昭啊,你这才刚毕业,还没开始工作呢就带我俩出来玩,多浪费钱呐!”
“就是就是,你妈说的对,你就算有奖学金也不能这么浪费啊,还请我俩坐飞机,你说说,这得花多少钱啊!”
“哎呦爸妈,我攒的钱绝对够花了,你俩没坐过飞机,我不得带你俩体验体验啊……”
……
“小云,听姨娘的,姨娘在这里替你拖一阵子,你快先行逃出去,千万莫要回头……”
……
混乱的记忆充斥着谢云昭的记忆,她一会高高兴兴地穿着连衣裙带着自己的父母去海岛度假,一会又哭着求一个躺在床上的妇人不要死;一会看着对飞机舷窗外景色惊奇的父母,一会又穿着脏兮兮的衫裙在路上躲躲藏藏。
突然,谢云昭感受到苦涩的药汤钻进喉咙,她从梦中悠悠转醒,面前见到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灰色短衫的老人,这老人后脑勺虽梳得还算整齐,但前额乱糟糟的头发和脸上的冻疮却让人有些看不清老头的容貌。
此时谢云昭躺坐在稻草堆里,身上披着打着补丁的絮被,倒是不冷,只是身上忽冷忽热的,像是发烧了。谢云昭头虽晕着,但眼见着陌生的样子,心下不由得震惊,强忍着头疼默默打量着眼前的环境。
房顶的木板已经有些泛绿,霉点和绿苔在房顶安了家;房梁的木柱有些脱皮,依稀能看到有些雕花,但已经脱皮到模糊不清看不出原貌。
谢云昭似乎躺在这屋子的角落地方,虽然有着稻草堆挡风,但还能感受到些许凉意从墙边渗透过来。
“你醒了。”老人粗噶的声音似还和着痰音,“醒了就自己喝药。”
老人说着就把自己手上的汤药递给谢云昭。
谢云昭迟迟不敢接下,老人似乎感受到谢云昭的猜疑,冷哼一声,走到屋子中间的火堆旁坐下,把碗放在自己身边,边烤火边道:“当初是你求我救你,老头子我心软才把你救下还给你药喝,你不喝,就自己滚出去!”
说着,老头咳嗽了两声,吐了口痰在墙根,“要不然,老子亲自把你扔出去!”
谢云昭看着自己身上同样破破烂烂的衣服,虽然有个几层但比起老人的衣服属实是薄了些。她清了清嗓:“我不是不喝,只是有些愣住了,您可莫怪罪。”
说着,谢云昭撑着站起来,脚步虚晃着走到老人身边拿起药汤。黑茶色的药汤实际已经有些冷下来了,她尝试着喝了一口,又苦又涩的味道便占据了她的口腔。此时谢云昭下意识地就想干呕,但看到老人戏谑的表情,硬生生忍住了呕意,将药汤灌了进去。
谢云昭喝完汤药后,把碗草草地放到了老头身边,侧过身干呕了两下。
老头看着谢云昭这一行云流水的动作,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这小丫头,得了病还怕吃药,瞧你这样,跟宅院里的大小姐似的……”
老头说笑着,突然神色一凛,迅速站起来揪住谢云昭的衣领,神色古怪道:“看你这怕苦的劲儿,该不会是哪家的大小姐逃出来的吧!”
谢云昭刚刚缓好喉头的苦涩,就被老头揪住了衣领逼问,只得讪讪地道:“瞧您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呢,我这是得病闹的,可不是喝药喝的。”
看着老头有些放松的眉头,谢云昭又讨好地笑了笑,道:“您也看到了我这身上的粗布衣裳,还有我这手上的冻疮”,说着,她将手伸到老头眼前,“这可不是几天能长出来的,我这冻疮说来也有个三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