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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夫人可得替孩子们好好准备了。”
选妃一事关系错综,在“家宴”上提及便是闲话家常,既没有点名谁家,又没有戳破何事,下面人听进心里,自然了了些原先的花花肠子,要么只恨自家没能更早准备。
无人接话,太后只当借皇后的口已经敲打过了,轻描淡写地略过不表,开始问起各家女儿的近况:“我听说润清、温儿她们几个待的学堂又换了老师?”
这两位便是崔郑两家的孩子。
崔夫人先道:“劳太后娘娘操心,开春的诗会茶会一并都要开始准备了,原先的老师精通文理,可这些并不上道,按润拂学堂原来的规矩,头两年过去便要开始主攻女儿家的科目了。”
“新请来的好些是司府里头顶顶厉害的嬷嬷们,姑娘家还是要多学些。”郑夫人又帮着补充了一番。
“嗯。”太后算是听明白了,看了一眼没怎么说过话的郁夫人,又问道:“郁夫人,好像只有你家的女儿没去润拂学堂?”
郁夫人听见正点自己的名,马上起身答道:“小女年少时体弱多病,便在家里请了先生教,进了学堂若是整日请假,恐怕叨扰到其他家的小姐。”
她嘴上这么答,心里却有些不赞同,润拂学堂开给京中各大贵族家的小姐,别说什么头两年了,一进去学的便只有些女儿家的东西,刚开办的时候还有舒院长盯着莫要荒废了诗书文理,越到后来,这些越变成了花拳绣腿的表面功夫了。郁松棠大小就聪明,在家跟着她父亲或者自家的先生也好过在这学院里尽被迫着学些侍人的。
太后坐在高阶上,佯装打量着自己的指甲,斜睨着瞄了一眼嘴上惶恐,面上却清冷着丝毫不显的郁夫人:“这倒也无妨,让太医院的胡太医去给孩子看看,气虚体弱这些要好好调理的慢病也别不当一回事,她们年纪轻,多备些好药材,养养总归会好起来的。”说着,太后一抬手,一旁的何公公机灵地退出去安排。
郁夫人也没想到太后会这么关切自家棠儿的事情,心突然又惴惴不安起来,她都借病之由路,一是推了让棠儿进润拂学院然后不得不留在京中,二是称病也可留个坏印象,采选落不到棠儿头上了,可这两头的算盘看样子都是打空了,她心里使劲琢磨着,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一旁的其他夫人倒没她这些想法,今日宴席,看上去太后感兴趣的便是这被点到的郁家女儿,哪怕平日里来往不多,也差人去关慰,可谁都知道候选东宫的到最后大概率是姓崔。
只是现在局势不好说,几代连着都是她崔家出的皇后,郑家是断不可能什么动作也没的,皇室宗亲同王家内里矛盾也非一尺之寒,只要不姓崔,那一切都还未成定局。更何况,东宫未必就写了他半个崔字,这棋盘最后一颗也未必。
郑夫人眼睛滴溜溜地在这场上众人之间来回地转,生怕漏了任何一个人脸上的生动表情。
郁夫人连忙叩谢,只道松棠可以回来了便要带着她来给太后娘娘谢恩。
众人欢声笑语,谁也看不见的话刀子早就从各人身上划了过去。
宫中的宴席,没有哪一场都是无意义的饭,都说民以食为天,有人在饭菜上下功夫,有人在花哨上讲究,自然也有人借着吃饭的场子化解一个又一个的结。
一场下来,郁夫人身心俱疲,她既不是八面玲珑,如鱼得水的郑夫人,也不是崔家的女眷,做什么说什么都有着家族内部里面定好的一套规矩。论起聪慧曼丽,她敢说她的棠儿可是世间里独一无二的头一份,可越是这般,越不愿她日后进入重重宫闱,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非得要思虑再三才可。
宫宴结束后,太后又留了几家阶位高的夫人饮茶,郁夫人自然是其中之一。
丰乐宫里留下的人互相都认识,为首的便是崔郑两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