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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准备了一碗又一碗,生怕被别人看出异样,只盼着父皇他们早日过来,这祭典早些完成才好。
今夜的药量明显不够,痛得他在腿根划伤自己都无法抵消。道观后山寂静无人,一处清泉,他屏退其他人,独自一人前往。
任这泉水打在身上每一寸肌肤,刺骨凉意,他这才稍稍活了过来。楚则虔冷漠地盯着腿间自己下手的新伤,血与水混杂在一起,那颜色看得人心惊肉跳。
那衣衫尽湿,他也毫无在乎,回去的时候夜已深了,观内只有三四处走廊星星点点有几盏灯,黑得让人骤然浑身都冷了下来,楚则虔面无表情朝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怎么也没想到碰见了郁松棠。
“郁姑娘?”他叫出声来,没等到郁松棠回头,脸上的申请已经恢复如初,又变成了她熟悉的和煦如风,翩翩君子。
郁松棠背对着楚则虔张望,听见声音是从身后传来,还是一个没注意被吓到了:“二皇子,你这是......?”
她看着楚则虔有些狼狈地站在自己面前,整个人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原本簪好的发髻披散在身后,一袭白衣隐隐露出血色,脖间的纹理更显狰狞,尽管笑着,状态可实在不妙。
楚则虔从未在别人面前如此失态,看到郁松棠露出的神情,再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现在,强壮镇定,腿上的伤却开始隐隐作痛:“郁姑娘,稍等我片刻。”说着,他拢了拢衣衫,把胸口处遮挡起来。
他从避着郁松棠,从一旁走过。
郁松棠顺着看过去,衣角早已被血浸染,猩红一片。
楚则虔进了屋子换衣,似是想起刚刚郁松棠的眼神,受伤的动作停了又停,懊恼不已,等他重新收拾好再出来,见她依然在哪里等着,并无催促之意。
见他走出来,郁松棠脚步向前:“二皇子,你这儿,是因为脖子上的......”
那伤定不可能是旧伤,他又是从后山的方向回来,身边并没有跟着侍卫。
“早前有些不适,现在好多了。”楚则虔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郁姑娘这么晚,找我有何事?”
他的语气渐冷,郁松棠有些无措,这几日一直没见到封煜她很是担心,本想着试试能不能请求下山一趟,看现在的架势,她也不便开口,只好随口问了一嘴:“这几日,随行侍卫们散去了许多,是不是陛。。。下他们快要来了。”
她来山上之后,基本是听令行事,其他的一概不知,纵使知道封煜能照顾好受伤的自己,可若是哪日过来撞上大梁的大部队,那可如何。
楚则虔看她面露难色,猜到是待不住:“这几日就会抵达宁州,郁姑娘若是无聊起来,我倒可以带你在山上转转,现在正是要紧时刻,下山恐怕要等到仪式全部结束。”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郁松棠也不好强求,看着楚则虔脸色苍白,几句话的功夫,已经咬唇多次,也不忍心再叨扰:“二皇子,刚刚看你衣服上沾了许多血迹,你这伤还是要多注意些。多些休息,不必因为我多费心。”
临走前,郁松棠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主动提醒了他一嘴,既然也相处了许久,人人都有苦衷,她不多嘴问,但礼貌的关心还是有的。
楚则虔刚刚见她迟疑,原以为是还想赖着请求他,没想到从她嘴里说出来的确实关心,他反而有些招架不来:“多,多谢郁姑娘。”,然后落跑地比郁松棠还要更快些。
郁松棠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也不恼,熟悉的哨音总是不响,她只是觉得寂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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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的人已经抵达宁州的消息在某个早上就穿到了郁松棠的耳朵里,说来也奇怪,自从那日之后,南道长始终神龙见首不见尾,就连楚则虔想要找他都碰壁了几次。
郁松棠一大早就要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