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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回去,郁松棠特意在快到的时候扬声道谢:“多谢二皇子。”
“不用这么拘束,山上除了你我,并无旁人,尽可唤我名字。”楚则虔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仁若正好端着茶盘从拐角走出来,郁松棠没了法子,只好请楚则虔进屋喝杯暖茶。
楚则虔刚踏入房间,那窗户依旧开着,山中风声鹤唳,他走上前去想要合上,郁松棠紧张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
她不知道的是,封煜在他们出去之后便把窗边的鞋印抹掉了,任由这窗户继续开着,楚则虔发现不了任何蛛丝马迹。
仁若泡茶,郁松棠倒茶,晶莹剔透的一套茶具还是舒珃赠与她的,
茶不是什么好茶,只是郁松棠此前在京中偶尔喝到的,香味重,茶味淡,她品不来苦的。
“不是什么好茶,二皇子见谅。”
楚则虔看她十指纤纤,摆弄着白瓷杯,握上她递过来的一杯,还留有她的温度。
“也算清新,原来郁姑娘爱喝甜口的,回京之后,我让人给你送些别的过来尝尝。”
郁松棠有一搭没一搭地同楚则虔先聊,眼神却总飘忽不定地朝着旁的地方看去,楚则虔也是看出她坐立不安的神态,主动告辞。
刚一关上门,郁松棠侧耳听着脚步渐渐走远,这才拉过仁若:“你见到封煜了吗?”
仁若很机灵,主动提出来去放风: “看见了,我去门口给你们盯着。”
封煜从床下出来,蹭的灰头土脸,看着多添了几份可爱。
“过来的是楚则虔?”封煜本还不能确定,刚刚进门茶桌小叙,他已从暗处看清来人相貌。
郁松棠讶异:“你怎么知道?”
封煜压下火,脸色依旧不愠:“宫中让你来当祭天大典的圣女?”现在看来,所有都能对上了。
郁松棠不知道刚才人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生气起来:“怎么了,朝廷旨意上午就到了宁州。”
“这不是什么好差事。”封煜脸色难看,对着郁松棠却放缓语气,“这道观也是朝廷的鹰犬,嘴上说着仁义,其实吃人都不会吐出骨头。”
郁松棠大为不解,民间流传的与封煜此刻所说的大相径庭,好好的一个祭天大典,怎么波云诡谲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出发前,阿祖也并未提及这些,若真是如此,自家人总不会一丁点都不提点。
“求药的事,你不必再管,这观里,反倒可信的恐怕只有楚则虔了,切记不可单独一人。”封煜神情严肃不似作伪,看得郁松棠神经也紧绷起来。
“知道了。”
封煜未再言语其他,从窗中翻了出去,只留下让郁松棠多加小心的关切。
仁若听见里头没了动静,敲门应声进来:“小棠姐,你怎么了?”
郁松棠呆呆地望着窗户,反复思量着风雨临走前打的谜语,此刻她只怪自己太过天真烂漫,都已牵扯进这么多事中,却一心念着的只有回去,丝毫没有顾虑到现在的处境能否安然无恙。
“仁若,你在京中待得久,可曾听过旷遥观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仁若虽然不解,但仍在仔细回想:“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哦对了,前任道长是大丰人,游历各国,最后落在咱们这里,大受言帝信任,本是要将观建在京都的,后来不了了之,选中了宁州,说是宁州更加养人养运。”
“就这些?”郁松棠对现在所处的时代知之甚少,仁若提供的线索并不能帮她把所有事串联在一起。
“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这还是此前我未进郁府的时候在街头巷尾听别人聊闲时说的。”
封煜难道从前在大丰听说过什么?满肚疑问,无人可解惑于郁松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