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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富贵在家休了半个多月的时候,师傅带我去他家看望了一下。家里很简单,没几件像样的家具,他额头上的伤已经好了,没有留下疤痕。这让我心里的内疚稍微好了一点。只是谭师傅的老伴见了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看那样子,如果不是师傅出马,连杯水也没得喝。我知道他心里还有结,完全解开还需要时间,就没有把催他上班的话说出口。其实他上不上班无所谓,关键是我要把对他的“需要感”当着第三者的面表达出来。从他家出来后,师傅说,他们那一波老人,虽说各有各的脾性,各有各的能耐,但私心是一点儿也没有,都是一心扑在工作上,都想把工作干好。
我对师傅说,这话说您我信,说谭富贵我不信。
会有相信的那一天的。师傅说,工作是这样,感情也一样。
我知道师傅现在把心事都放在老孙身上,对老孙照顾得无微不至,老孙等了师傅那么多年,也值了。人一旦自己生活得幸福,就希望身边每个人都和自己一样幸福。
路上人少的时候,师傅把话题扯到了我身上,销售工作忙起来没完,该找个照顾你的人了?
我说,我也着急,一直没有合适的。
师傅说,小虎在大学都有女朋友了,你别眼头太高了?
我只好对师傅说,我等的人一直没有出现,出现的人又不是我所等的。
师傅突然有些伤感,没想到月月变成了这样?
段月一直跟着大有,两人虽然无名无分,但她自己好像很满足这样的日子,过一段时间回沟一次,眼睛长到了天上,见了谁都不搭理。我觉得挺可笑的。
我说,这可能是她的本来面目,我们都被她的外表欺骗了。
这么好的丫头,可惜了。师傅瞪了我一眼,别把自己择得这么干净,月月走到这一步,多多少少和你有些关系。
我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
师傅低头走了一段,突然抬头说,我听说段玉和王富强早就分手了?
我的心跳了一下,这种心跳的感觉,好长时间不曾出现了。段玉这个名字,我怕听见,又想听见,尤其是从师傅的嘴里。我担心师傅转换话题,没敢插嘴。
果然,师傅接着说,段月段玉这两个孩子,一个小的时候成熟懂事、自尊自爱;一个长大以后处事冷静、有进有退,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知道师傅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以前她喜欢段月,现在她喜欢段玉。我又何尝不是呢?
路上有一个小砖块,我一边走一边把它踢飞到旁边的树下。树下有两只鸟儿正在嬉戏,一只飞走了,一只抬头看着我和师傅,眼睛里充满了警惕。看起来很有趣。
我和师傅分手的时候,师傅说,别让人等得太久了,再热的心也有凉的一天。
师傅回家去了,我抬头看了看天,天上灰蒙蒙的,好像一块抹布上积满了灰尘。我低头看了看路,路面弯弯曲曲的,一副没有尽头的样子。我又回头寻找树下的那只鸟儿,鸟儿也许已经飞走了,也许藏进了浓密的树叶中。师傅的话又把我引到了楼后的那条小路上。
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不同的是河水比以前多了,流速也快了不少,只是浑浊了许多。我知道这是山里下雨了,要看见清澈的河底就得给足净化的时间。
我没有往那片树林去,而是掉头踏上了去往办公室的路。半个多月来,工作基本上有了眉目,我发现自己心里一旦没有了“谁与谁走得近、谁是谁的人”的担忧,好像所有的人都和我走得近了。各个部门工作的主动性也都显现了出来,果然都是老销售,没有一个吃素的,每个人对部门的发展都有自己成熟的想法、看法和做法。我这半个多月来的主要工作,就是和他们一起探讨把不同的想法、看法和做法找一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