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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理由不去做?”
“如何做?”褚川问。
“自然是立法和制度设计。”
季风气候下时常发生的水旱蝗灾要求这片土地上必须有一个强有力的中央,但这个中央是什么形式就值得商榷了,既然已经有了系统这么大的金手指,她为什么不能尝试着开启民智,而后限制皇帝权力,搞一下民主集中制的迷你版。
符云隐去系统不谈,将她的构想说了,这固然不成熟,但要说完全没有可行性也不尽然,至少在褚川看来,只要符云这个开国皇帝能舍下乾纲独断的诱惑,她的子孙也很难挣脱她这个祖先留下的制度框架。
这和符云的想法不谋而合,哪怕在她的前世,只要是个稳定的政体,就要面对“祖宗之法不可变”的窘境,如某知名不具西方大国,即使被枪械制造商上了“大人时代变了”一课,还硬挺着不禁止私人持枪,不正是因为立法者的“祖宗之法不可变”。
换到古代就更是如此,永远不要小看一个政治实体的施政惯性。
褚川不知道符云心里在想什么,他最后一次询问直指问题核心:“若真有功成那一日,大令能舍得下唯我独尊的权力?”
普天之下哪有主动往笼子钻的猛兽?
“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我便只说我当下的想法。”符云坦然道,“权力与义务是等同的,你当我很想有个什么水旱地动就被人指责是我人品不行吗?”
皇帝无限的权力在某种意义上代表着无数的黑锅,不下雨是皇帝的错,下雨多了也是皇帝的错,甚至女人穿男装、男人穿女装也是皇帝的错②,这不是纯纯鬼扯吗?
符云话里透出来的嫌弃做不得假,褚川突然笑了,他这几日静养精神略好了些,脸上还是瘦,唯有一双眼睛看人时仿佛有星子闪烁,他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向符云:“川虽不才,却自觉有几分急智,又粗通吏事,不知可否有幸在云大令麾下做个小吏?”
“求之不得。”
符云伸手将褚川拉起来,顺手抄起他整理好的笔记:“长乐县能正经处理公务的连一只手都凑不齐,我带你去见同僚。”
褚川略显踉跄地跟上她的步伐,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激动。
“主君还未说川为何职。”
“田曹。”符云朗声答道。
其实挺好理解,虽然长乐县只有不到万人,管理起来不算难,但可以架不住参与管理人少,符云往日的大管家燕椿现在还在清水寨等秋收,如今也只有谷绍仪、李凤、孙胜、王石、徐瑾、二程和孟姜寥寥数人而已。
二程姊妹就不说了,现在分别领了将作掾和水曹的职务搞土木,又兼管着时曹负责天气预报。
孙胜领了兵曹负责县里的武装;王石领了左县尉,平时管管县里的治安;李凤则领了右县尉负责县里征调兵役;徐瑾就不用说了,眼下虽然挂了个贼曹的名头,但主要任务是跟着孙胜和李凤学兵事,基本不管事,剩下的库啬夫、塞曹、狱掾史等不需要太大技术含量的岗位也被符云塞了人过去。
但这些人都不怎么处理日常事务,因此目前长乐县日常事务的分类异常简单粗暴,谷绍仪主职财政,兼职给符云打下手,剩下的全是符云和孟姜这个地头蛇商量着办。
两人几乎没有个休息的时候,现在平白送上了一个打工人分担工作,简直天降之喜!
谷绍仪异常热情地接待了褚川,见符云手中拿着一卷素帛,她伸手接过,却见同样记载着水镜之言,她笑道:“我依主君吩咐同样抄写了一份,如今有了长平这份,主君两相印证,也免得只一人抄写有错漏也不知道。”
符云却笑着让两人坐下:“我过目不忘,只一人抄录便够了。”
两人还都是第一次知道这事,褚川略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