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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像是根本没认真听课却被突然提问的学生,眼神中透着清澈的茫然:“主君怎么突然说起惊马?”孙胜道:"自然是因为今晚夜袭要用的兵器动静大了些。”动静大,难不成还有白天动静大?
刘奕骞不明所以,老实回答:“仆部众虽能驰马,但要夜间应对惊马,能为者不过数十人而已,若是主君需要,仆这便将人找来。”
这个比例已经算不错了,如关内的汲桑与呼延赞等人的部落,骑术还要再差一截。
符云又问:“敢杀人吗?”
这点刘奕骞倒是能拍着胸脯保证:"敢!”“那今晚让他们和关内士卒一道出城夜袭,余者发给弓刀协助守城,若是今晚夜袭顺利,就让他们出城协助清缴俘虏。届时我等拿独孤莫洛瑰和他的部众,把被独孤部俘虏的关外百姓换回来。"符云道。
刘奕骞闻言两眼发亮,他和符云本来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天马关破了他也没有好果子吃,现在符云要拿俘虏换关外百姓,他自然举双手赞成,然后他就想起来一件事:“仆今晨出营时曾与留守营地的部众交代,若是我等今晚还未能回营地,他们就要联络其他部民,趁营中防守空虚之际夺马西奔。”现在独孤莫洛瑰遇到山崩失联,营中只会更加慌乱,别到时候他们去换人发现人已经跑完了。
这对于符云来说其实是个利好消息,不论刘奕骞的计谋成与不成,都能削弱独孤部的势力,就是计谋不成免不了要搭进去不少性命。
因此她只拿了独孤部营中乱象逃跑会更容易来安慰刘奕骞,又道:“大队人马的踪迹往往难以遮掩,届时我等击败独孤部,自可遣人西去寻访家眷,倒也不必过于忧心。”刘奕骞无奈点头,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原定要参与夜袭的人用过暮食后便领了兵甲前去休息,符云则与刘奕骞一道将他的部众分好队伍安置下去,作为夜袭的后备队,他们大都没什么休息的心思,家眷还在独孤部营中生死不知,若是今晚夜袭顺利了还好说,若是不顺利,他们大概也得死。
而此时的独孤莫洛瑰处,同样无人入眠。
被切断联系不是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他们此行携带的的粮草辎重都在队伍之后,现在全被落石挡在了山谷之外,他们只能在冬日的夜里以天为床以地为被,虽然十人一队燃起篝火取暖,但没有合适工具的情况下,所得的薪柴能否支撑过漫长的黑夜也是个问题。
白天发生在谷中的变故,已经让相当一部分人对山林产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与黑暗和寒冷一起降临的是饥饿。
人饿了还能忍一忍,马这种一天十二个时辰十个时辰都用来吃草的动物显然忍不了,他们用蹄子刨开雪试图寻找牧草,却又被主人限制在身边不能四处走动,两方互相角力,让饥寒交迫的士卒越发不耐起来。
荒原上一片沉默。
突然,尖锐的哨音划破旷野。
“敌一一袭一一!”
符云与麾下士卒持盾结做圆阵径直冲入独孤部的临时营地,他们没有挖掘堑壕,只是布置了拒马,这点小障碍近乎没有。
原本应该格外明亮的弦月不知去向,地上唯有燃烧的篝火拉出老长的影子。
第一排盾兵矮下身子不断向前推进,第二排的长矛手则换装了手持烟花,他们与盾兵交错站立,根据队中的指令一致点燃烟花,然后对准围上来的敌军。
明亮的星子拖着长尾直扑面门,而后留下灼热的温度,第一批冲上来的人瞬间捂着眼睛倒地哀嚎。
一支烟花只能燃放一分钟,不过没关系,符云给他们排了容错率较高的三段式阵列,第一批烟花燃放完毕后,后排的人立刻上前替换,前排的盾手视若无睹地从倒地士卒身上踏过,位于队伍之后的刀斧手则毫不留情地对他们进行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