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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来了?”
“让主君见笑了。"营中嘈杂,褚川的声音却还算清晰,“水镜之言不可尽信,后人观史,万事已成定局,我等却身在局中,将来究竟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谷绍仪来时路上听两人说起此事,此时同样出言宽慰:“世人汲汲营营建功立业,不就是为了垂范后世,如今后人对娘子赞誉有加,娘子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且那元太.祖姓甚名谁几时降生都不知道,却又与娘子政见相合,说不得是继承娘子遗志后辈之人,故而对娘子又敬又怕。”
“天人拿我等凡人取乐,自然不会留下必死之局,我自无忧心之处。"符云笑道,“何况我如今困于永和一郡之地,水镜却称我为元太.祖一生之敌,岂不是说我将来足以与她争夺天下,败于明主之手,不算憾事。”
孟姜撑着符云的手上了车,符云还在留她在郡城歇一晚再回去,却被孟姜坚决推拒,她道:“家中新妇不日生产,老身不在家中看着实在不放心。”
生孩子确实是大事,符云叮嘱对方不妨请二程姊妹过门看看,孟姜虽应了,但看样子不到紧要关头不会请人。送走孟姜,符云带着谷绍仪和褚川径直去了府衙,这几日郡府的阍人都习惯了符云每日天不亮就去军中操练士卒,而后再回来点灯熬油接手郡中公务,连着几日都是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这还能每天神采奕奕出门,谁看了不得说一声佩服,难怪人家小小年纪就能成为一郡之首。
不过今天符云回来得早,郡中诸曹见了她不免诧异,又瞧见她身后跟着一男一女,心知这两人是符云的亲信,将来也会是他们的同僚,看在符云那些兵马的份上,他们的态度大都不错。
“此为平阳谷氏谷绍仪,表字安礼,我之别驾。此为太史令常何学生,褚川褚长平,我之功曹。”
显然这两人一个出身世族,但是个女人,一个是男人也没用,是个连寒门都算不上的氓庶,被这么两个人压在头上,诸曹掾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但符云显然没怎么顾及他们的想法,她环视众人:“今日人来的都挺齐,正好说一说我这几日批复尔等公文看出来的纰漏,郡史和舍人做好记录。”从史拿着纸笔跟在上司身后缩到了墙角,符云只当做没看见,多个人做记录也挺好。
符云先拿出了她让系统扫描汇总的永和郡近两年案件总结,开始挨个点名:“决曹掾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这几年郡中有记录的破案率只有四成吗?”
决曹掾为自己辩解:“近年未勘破的案件多是盗窃伤人,连年天灾,郡中百姓衣食无继,入山为寇者甚多,本郡之人尚可辨识一二。可去岁又有流民涌入,其人行踪不可测,非是仆不尽心力,实在是抓不到人。”
符云颔首:“那就是五官掾的错。”
五官掾掌盗贼,也就是负责郡中治安,他异常委屈:“野人结寨自保,流民又人多势众,仆麾下只有寥寥数人,哪能同他们抗衡?”
流民的战斗力究竞什么样,阁下不是最清楚的吗?这话在五官掾嘴边打了个转,到底没有作死宣之于口。“那就是郡尉不尽心。“符云记了一笔,五官掾只觉得要完,廖顺哪是他能得罪的,但符云没给他辩驳的机会,而是抽出一张文书问贼捕掾,“这个本郡的辜明,既然已经被判处斩刑,为何郡中仍有此人户籍?”
贼捕掾讷讷不敢言,符云又看向贼曹掾:“莫非是卿行刑时徇私枉法瞒天过海故意放了他?”
眼见符云的手已经按到刀上了,贼曹掾哪里敢应,他立刻把主使者卖了:“当日臣已命人扒了辜明的衣裳准备行刑,蔡主簿从旁路过见到那辜明身形高大肤白体健,便向郡,卫郎请命,以金为此人赎死。”
“赎死的黄金须得充入府库。”
符云示意从史把她手中的账册送到郡少府面前,似笑非笑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