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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养到七八岁,家里就白得个劳动力,这是稳赚的生意,就算没有这些,只看在这是佛佑血脉的份上,他也不介意把孩子养大。
但刘什翼伐抢先一步开口:“这有什么难的,你不愿意带着孩子嫁给翊圭,我现在便将他处理了。”
说着就要把孩子往地上摔,翊圭哪见过这场面,一个虎扑垫到底下救下孩子,起身便看见刘佛佑脸色惨白,颤巍巍指着刘什翼伐:“便是不想养,只将孩子送给别家就是了,你这是在做什么!”
刘什翼伐还要再说什么,翊圭见势不妙立刻插嘴:“都是我的错,我该早说的,佛佑你放心,我既然要和你成婚,你儿子就是我儿子,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儿子菩萨保,我肯定把他好好养大!”
刘佛佑握住翊圭的手,感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旁的刘什翼伐嗤笑一声,驱散了围观人群:“得啦,今天是我枉做恶人,记得傍晚来我家吃酒。”
周围的部民发出善意的哄笑声,一抹飞霞浮上刘佛佑两颊,翊圭一时间看痴了去。
既然要办婚礼,自然没有未婚夫妻还黏在一处的道理,刘佛佑被长嫂拉去梳妆,翊圭也被刘什翼伐安排去沐浴更衣。
刘什翼伐借此机会进了内室,其妻见状笑着对帮忙的妇人说:“妹妹出嫁,兄长总是不舍,咱们先出去让他们兄妹两个说说话。”还不忘叮嘱丈夫少说几句别耽误了梳妆。
房门吱呀一声掩上,屋里只剩下兄妹两人。
刘佛佑看着镜子不说话,刘什翼伐只好自己开口:“别生气,我早算准了翊圭的脾气,哪能真看着孩子被摔死,那可是我外甥。”
“那万一呢,孩子要真死了,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翊圭?他究竟是我的情人,还是害死我儿的祸首?”
“那不是你自己非要那时候提孩子,又干翊圭什么事?”
刘佛佑猛地转身怒视刘什翼伐,对方只好摆出手势表示暂时休战:“我方才没问你,那符云是怎么肯送你回来的?”
“我也觉得奇怪。”
刘佛佑将她离开之前与符云的单独谈话仔细复述了一遍,蹙眉道:“她说话似是而非,若说是有意挑拨离间,她怎么会知道我与翊圭的事,若不是,她又怎么会突然暴露她在部中有内应?”
这实在不合情理。
刘什翼伐从听到情郎二字从符云口中说出来时便有些坐不住,等后面听到符云曾说少养兵马免得让他烦心,更是直接站了起来。
他在屋里转了两圈,十分肯定:“汲桑背叛了我们。”
刘佛佑被他的推测吓了一跳:“汲桑的部落与我们世代通婚,当年兄长带着部民上山躲避兵役,汲桑是第一个响应我们的,怎么会背叛我们?”
“你不知道,汲桑与我们不同,他们是屠各人,早就习惯了耕种,根本不会放牧,打猎的功夫也只能算平平,在山中怎么过得下去。”
刘什翼伐说着便有些懊恼,不会放牧打猎的屠各人,那还能是屠各人吗!
他们甚至连本族的语言都说得磕磕绊绊,说上两句就得冒出来一句国语!
他怎么就信了汲桑的邪,觉得他们是同族?
“我昨日和他说起粮食不够,汲桑竟然说他乔装下山,听说长乐县正在招揽流民和山中野人,只要下山就分发土地和种子农具,前两年还只用交一半税,虽然后头几年需要还种子和农具钱,但咱们都知道清水寨粮食的产量,这买卖是极划算的。他便想要带着部民下山归附符云,看能不能献上皮毛山珍向对方赔礼道歉,只要能给他们授田和分发种子农具就行。”
刘什翼伐越说越恨,后槽牙磨得嘎吱作响。
“我最近从未在外人面前示弱过,除了汲桑!”
“只有他知道我在为粮食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