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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日头偏西,醒来时满屋夕阳。刚走出屋,眼前一个白影划过,定睛看去,是一只白兔子,正撞在他腿上。
“快抓住它!”裴萝气喘吁吁道。
裴云庭弯腰把兔子抱起来:“这是?”低头看看兔子眼睛半红半黑,察觉不对,才注意到裴萝手里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刀,“要杀了它?”
“药兔。”她道,把兔子递给小药童拿走,“必须要这么做。”
“所以,阿萝可以开膛?”
裴萝猛地抬头,她以为他会嫌恶,会觉得残忍,却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会。”她说,“王爷不觉得很残忍吗?我们会给兔子给猫给狗都下毒,再解毒,会开刀,再缝合,一次又一次,它们会受很多苦。”
“拿人做过实验吗?”裴云庭问她。
裴萝摇头:“怎么可能?”
夕阳的光一点点跳跃,从一片树叶挪到另一片树叶,又跳进莲花缸里,浮光跃动。裴萝捏着刀片,眼前是树上的繁花。
“本王不古板,能理解。”裴云庭说,“阿萝希望本王不理解,对吗?无论是你的身世,还是你做的事?”
这里是住所,药炉在后面,之间相隔很远,兔子无论如何都不会跑到这里,能跑过来那便只有一个解释,是有人故意放的。她这幅样子,正如不久前将身世自揭于他面前。
“乞丐出身却能习得本事救人,用动物做实验也并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本王不但不会觉得有什么,反而更加佩服,由此看来,本王之前的选择十分正确,阿萝的确心性非常。”他又道,“我可有说错?”
她缓慢地摇头。
“所以你拿本王当什么人?”他一字一字道,“看不起乞丐,瞧不上医术研究,是吗?在你眼里,本王原来是这样的人。”
裴萝惊诧,连忙道:“不是。”
“那是为什么?”
他往前走了一步,直视她:“本王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吗?她不知该怎么解释。她说不出来,裴云庭替她道:“阿萝其实讨厌本王,对吗?”
裴萝脱口而出:“不对。”
反应迅速的连裴云庭都吃了一惊,他一时微怔住,盯着她圆亮的眼睛,嘴角慢慢地弯了起来。
“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