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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垂下眸:“我们的孩子。”
将是她与他的孩子。那个孩子,会愿意再来吗?
裴云庭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了一把,血肉模糊,他如何不想要属于他们的孩子?只是目前不清晰的东西太多,他对她尚有隐瞒,也才刚刚成亲,属实还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
“我自然想要我们的孩子,但不是现在。”他道,“我跟你说过,不用急。”捏了一下她的手心,“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一辈子。
裴萝重重点头,一想他也看不见,中气十足说了一个字:“好。”
她没看到,他嘴角有一抹笑:“不过在那之前,我们怕是得先洞个房。”
裴萝:“……”
“在外头,你小声点。”她羞赧欲走。
通叔在门口等了多半天,见他们过来,忙来掌灯。走到院中,各处灯台都烛火通明,亮如白昼。
一路都没再说什么,回到卧房,收拾好安歇下。
明明赶路更累,裴云庭却不怎么困倦,身侧她靠着他,一头柔顺乌发堆在身后,睡得正安稳,呼吸匀长,让他的心也跟着变得踏实,一下一下,稳健地跳动。
他忽然笑了,一颗眼泪顺着脸滑下,挂在下巴处。
良久滴了下来,渗进寝衣,胸口濡湿处一片。
模糊中,裴云庭看到,两张脸重合了,其间再无缝隙,是一人。
裴萝突然动了动,睁开眼睛。
裴云庭一时情急,抹了下眼,她却已经敏锐地发现了。
裴萝凑过来,伸出手指去抹他微红眼角的泪痕,还带着朦胧睡意的口吻放的极轻,是怕吓了他:“是不是做了噩梦了?”
手指的温度沾在皮肤上,晕开柔柔一片,他心里也跟着软乎乎的,是无法言说的温暖,抵过穷冬烈风,世间疾苦。
裴云庭对她道:“是,做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梦,梦见你走了,不要我了,没忍住。”
“那我哄哄你。”她从被子里坐起来,“我不走,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当做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