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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给他添了几道,一共六道,两边脸各三道。一向淡漠的冷脸上多了几丝生动,连一双眼也变得莫名潋滟。
书房窗外夏日的光影眷恋不去,窗内他被不怎么走心的画师涂成了猫。
“好看吗?”
“好看。”裴萝煞有介事,托着下巴,“特别好看。”
下一刻,她被他抓住手臂,一把抱进怀里,撞在他肩头。
裴萝愣住,两只手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
她犹豫着,声音极轻:“怎么了?”
“没事,别动。”
裴云庭抱的不紧,极小心翼翼地拢着,生怕她会疼。
裴萝听话地不动,滚烫着一张脸,将手抬起放在裴云庭腰间搂住他,感觉到他呼吸变得沉重。
他是在想着谁。
骤然出现的念头令裴萝自己也吃了一惊,随即想到那个人是谁,这么久了,他一直说喜欢她,为她做了这么多事,以至于她都快忘了,裴云庭曾经深爱过一个人。
谁又不是呢?逝去的爱是天上的月,偶尔会看不见,却永远都在。人的确不能总停留在过去,不过没有人说过不许回头看。
裴萝鼻尖是旋转缭绕的水沉,拭去眼角沁的一点湿。
裴云庭终于放开她时,裴萝脸色早已恢复正常,她松开手,冲他莞尔一笑:“我去打盆水给你洗脸。”
轻盈的背影消失,不多时又出现,手里端着一银盆清水,过来给他擦去自己亲手画的猫须,一盆水染成黑色。
她一丝不苟把他的脸擦干净,裴云庭眼里,是女子半掩的鹿眼,瞳仁又圆又黑,凑的近,冲他仰着脸,睫毛不停地忽闪,突然口干舌燥,喉结控制不住滑了一下。
他抬手拿过毛巾,淡声掩饰自己的失态:“可以了。”
裴萝顺从地交给他,端起桌上的水盆走出去,几乎拿不住,手心捏的都是汗。
方才,她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