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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来人,眼里浮现不解。
随即想到了什么:“你……在门外?”
裴云庭也不说话,拿过她手里的碎片放在桌上,刚想说话,裴萝一口血吐了出来。黑血喷在地上雪色的瓷片上,触目惊心,裴云庭一霎全身被冻结。
眼前黑白交织,心脏被一只手捏住,无法动弹。
反应过来时,他的双手正扶在裴萝手臂上,把她扶起身,她嘴角还有残留的黑血缓缓滴下,脸色一变哇哇又吐了两口出来。
裴云庭一双几乎无光的凤眸敛在睫下,沉静黝黑,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他松开手,裴萝差点站不稳。
她笑了笑,立住脚后跟,用一根手指戳戳太阳穴:“我好多了。”故作轻松地挣开,漱去嘴里的血,清理被弄脏的地面。
蹲下身的一瞬,不知为何想出一口气,刚才他周身骤冷,莫名有点吓人。
这一般是发怒的前兆。
裴云庭就那么坐着,看着她旁若无他的忙碌,直到终于直起腰,地上已无任何血渍,只有空中若有似无的一缕血腥气提醒着方才的事。
“早点睡吧!”
丢下一句话走了,头也没回,留裴萝望着他的背影,猜他八成是还没缓过来路途的劳累,又困了。
她净了下手在桌边坐下,不知方才出了门的人并未走远。
裴云庭走到厢房前,欲推门时,回头看了一眼,灯光依旧。
推开门回屋。方才不能再停留,再留下去会控制不住过度,而这是绝对不能做的,他不是她的身边人。
他没有资格。
药劲上来,裴云庭躺回床上,昏昏睡去。
第二日,裴萝打算和阿狸一起带裴云庭和庆林上街转转。
本想着一直在院里也怪无聊的,但被人给拒了。
“不去。”
裴云庭连个门都不出,隔着门懒洋洋地给她扔出两个字,算作回复。
裴萝也是没法,总不能进他屋去捞人。
阿狸突然来了一句:“姐,昨天阿彩婶不是说要给你相亲吗?你看你年纪也这么大了,不能再拖了!阿彩婶说人不错的!”
给她使眼色。
裴萝:“……好。”
门打开了,门里站着一个贵公子,一头长发整整齐齐披下,分明是没睡,装的跟刚睡醒似的,睡眼惺忪,领口松垮。
三脸震惊。
疾风骤起,庆林上前一步挡住裴云庭,对裴萝道:“不许看!”阿狸慌忙捂裴萝的眼睛,生怕她看到些什么不该看的脏了眼。
裴萝转过身不看,裴云庭已气定神闲地整好衣襟,流星大步走向院里。
“上哪去?”
“出门。”
裴萝连忙跟上,不曾察觉身后两人眼神悄然变了。
“你家这……”庆林意味深长。
“分明是你家的……”阿狸倒是不甘示弱。
“……”
此时正初日高升,村里的人聚集在东边小市场,做些以钱换物或以物换物的简单营生,见到来人,乐呵呵地打招呼。
“阿萝回来啦!”
“是小六啊!来把菜!”
自然也少不了裴萝身后的两位。乡亲们平日里都是看着裴萝长大,此刻见突然出现了陌生男子,就算是不太熟悉的人也会好奇,更何况相熟的人。
裴萝把挑好的菜放进裴云庭手中的篮子里,他在她身后跟着,目光须臾不离。
大婶大叔们看在眼里。
“原来是这个样!”
“挺配!”
“阿萝啊,这位该不会是你相公吧,怎么今儿舍得带出来遛弯了!”一位大婶高声喊了一句,“长得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