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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水:“怕,但我觉得你不会那么做,……况且,如今的世道再坏估计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癸乖面上带着笑意,默默无言。
室内陷入安静,
癸乖喝着茶,抬眼便瞥到官元时不时偷摸打量程水的眼神,和程水冷着脸装作视若无睹的疏离。
心中了然,癸乖便放下茶盅,轻轻起身。
程水官元齐齐抬头看向她。
“你去哪儿,癸乖?”程水疑惑
癸乖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我去找弦页聊聊,昨晚至今,都没收到沂台他们的法音,既然此事弦页早已做了局,当然该去找他要人了。”
程水忙要起身:“我和你一起去!”随后肩膀便被癸乖摁住。
“我一人前去即可,只是谈判,不需人多。若是打架,我再唤你。好不好?”
“啊?嗯。”
随后,程水便乖乖坐下,癸乖抬眼看到官元笑看向她的感激目光。
走到阁楼门外,癸乖抬头看向湛蓝无云的天空,阳光明媚,树木郁郁葱葱。
癸乖闭上眼,呼吸着树木泥土的味道。
脑中不可自抑的想到,不远处的古桥村此时却是乌烟瘴气,坏魄萦绕覆盖了整个村子,暗无天日,昼夜不分。
突然,一道温热的呼吸伴随着柔情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天爻,在想什么呢?”
癸乖一惊,猛的睁开眼,慌忙单手捂着耳朵退开老远。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我会察觉不到?”
弦页一脸惬意的笑看着癸乖:“我想,大概是天爻沉浸思绪太深,连有人靠近都未曾察觉。”转而,弦页又换了幅故作担忧的眸光:“天爻,这样可不行,若是歹人靠近,那你可就危险了。往后可万不能如此大意,知道吗?”
“你……”癸乖一时噎语找不到话来反驳。
不对,自己不可能毫无察觉,有问题,这个地方有问题!
“弦页,古桥村向外抓人,也是你做的?”
弦页好整以暇,毫不意外,站直了身子,挥动着羽扇:“是。”
没想到弦页竟如此坦然的承认了。
二人目光相对,癸乖的眸色彻底冷了下来。
弦页自承认后便开始直直打量着癸乖的变化,见到她眸中的冷意,垂下眼眸移开视线,侧过身去。
“看来天爻是开始厌恶我了……”弦页看向远处,惆怅道
“弦页公子说笑了,癸乖只是一介凡俗人而已,岂敢对您评标?”癸乖端正身形,与弦页同立看向远处。
“呵……”弦页嗤笑一声“天爻还是不擅长说谎。”
癸乖:“我没想要说谎。”
“沂台他们呢?”癸乖直奔目的地问道
“你是想问,那小崽子怎么样了吧?放心,他没事,他们都没事。现在估计还没醒,晚些时候我再带你去见他们,可好?”
癸乖眸色一顿:“他们如今已在断生门了?”
“嗯,天爻就如此急迫去见他,连同我吃顿饭的时间都等不得?”
癸乖一听,更是臭了脸,随后转念一想,换上一副柔和的脸色:“……是啊,我那小徒弟粘人的很,离了整整一夜,怕是早已惶恐不安,我也甚是担忧,能早早见到当然是最好了。”
弦页攥着羽扇的手一紧,身形动作一顿,眸色瞬间冷冽,努力平复着怒火,扭过头来咬牙切齿道的牵强笑着:“天爻不怕我一时之气,了断了他吗?”
癸乖目不斜视,面上不见波动,也不答弦页的问话,径自问道:“你身旁那位姑娘呢?不是与你形影不离时时相伴的吗,怎么连着俩回都未见着?”
见癸乖提到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