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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姮想到了这,自然也就问出口了。
但楼上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三人顿时警惕,许江说:“送学生回寝室的老师们要下来了。”
燕姮点点头,说:“既然这层边境你熟悉,你定时间、地点,咱们到那汇合。”
现在也不是长久说话的时机,楚随虽然吃了止疼药,但还需要休息,这转角风口上也不能久站。
许江明白,快速地说:“今天出不去了,明天晚自习9点校史室。那是这层安全屋。”
校史室在教学楼一楼,和校长办公室挨在一起。
不得不说,藏洞真是擅长找东西,两次安全屋的情况都是从他们口中得知。但细想也是,他们不用找剧情,有危险情况完全可以在安全屋苟到一切结束——倘若安全屋物资一切充足的话。
这也不是不可能。
楚随之前就发现这层边境是一整片校区范围也比上层大,上一次的安全屋不过是一个衣柜,这一次却成了一间校史室,空间上就变大了许多。
他猜想,会不会到后面,他们进入的边境就如真实世界一样。范围越大,信息就越复杂,如果走到最后,他们真的能找到边境的故事线吗?
而一个巨大的安全屋...究竟是外者的保护伞还是边境的囚笼?
老师下来了,遇到三人催促了两句。三人也就各自回了寝室。
楚随坐下,端着燕姮给的热水,小口小口地喝着,把在燕姮进来之前和庄妍之的对话都说了一遍,顺道提了看见徐晓晓分出了两道影子的事。
燕姮站着斜斜地靠在衣柜边上,摩擦着自己中指指侧。韩珂手上没有那块薄茧,她只是忍不住习惯性做这个动作。半晌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楚随。
楚随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放下杯子问:“怎么了?”
“我总说你是小倒霉蛋。”燕姮望着“张以寒”柔和的轮廓,声音听不出情绪,语意难辨。她说:“一两次或许是巧合,但是巧合太过...”顿了一下,引了位科学家的话:
“巧合是上帝默默操控世界的方式。”
“Albert Einstein 。”楚随接道:“你想说什么?”
楚随的“倒霉”常常伴随着关键信息的出现,燕姮能找到线索是因为她是边境的二周目“玩家”,对于边境的套路,不管如何演变总有对底层逻辑的熟悉。
但是楚随,他的这些“倒霉”是每次都把线索放到他面前来。多少外者被投入边境后,心惊胆战地在里面熬了一夜又一夜,才能从蛛丝马迹里拼凑到些许信息。而他们从上一次开始,都总是在短短的几天里,不断获得新的线索。
就像操纵者生怕他们出不去。
燕姮摩擦着指侧,些许烦躁笼罩着她,说:“我只是重新审视,把你扯入局中究竟是不是好事。”
楚随心中一紧,指甲陷进掌心,低声说:“你找了几十年才找到我这么一个,不管是不是好事,你都没得选不是吗?”
“不,”燕姮摇摇头,说得倒是坦荡:“我的意思不只是说对你好不好,更重要的一点是‘对我来说是不是好事’,我选择你,会不会是一步早被注定好的棋。我只是犹疑,下棋的这位想要我走到哪?而我要不要照着它的意图走下去。”
窗外的天灰蒙蒙的,暗绿的树海在不远处微微摇晃。风起了,吹动蓝色的窗帘,像欲雨的海。
燕姮望出去,眼神找不到落点,轻声说:“我想,它可能知道我回来了。”
若说师门夙愿、人类安眠的自由等等冠冕堂皇的出发点太过宏大。只师父的尸身,她身上的不死诅咒,百年前她与魇神的那一生死之战。
不管她还要活几年,都是要耗死在边境里了。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