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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好。哪怕突然的离世,也叮嘱了儿子,为两个孙子找好后盾。
所谓祭扫、纸钱、供奉,这样侍死如生的观念,只在这样的土地下流传千年。
燕姮拉着楚随站起身,将供饭泼下,把碗反手盖在地上,说:“走吧。”
没两步,身后不远处“哐”得一声巨响,惊得楚随背上一抖,下意识就要转身去看,被燕姮一把拽住了,低声道:“别回头。”
“夜半烧纸勿四望,泼饭撒酒莫回头。”
“这是规矩。”
楚随听了开始回想刚才的声音,像是楼上哪家的花盆落了下来,可方才明明一丝风也没有。他记得这楼里但凡阳台放了花盆的人家都加了围栏,轻易不会掉下来。
联想到燕姮说的“规矩”,他背上有些发寒。
这种寒冷,在登上二楼的时候,贯到了心口。
“沙...沙沙沙沙”
一种诡异的,毛发在地上摩擦的细碎声音在楼道里蔓延。
在二楼与三楼连接的楼梯转角夹层,还没到三楼住户的地方。
两个人站在二楼,楼外夜晚的凉意还在没有完全散去,倒是楼中的闷气已经在前方等着。夹杂在这闷气中的,还有一丝熟悉的、冰冷又黏腻的潮湿。就在他们的头顶上,那绵绵不绝的“沙沙沙”声,让人脖颈开始发硬,不敢轻易动作。
燕姮沉住了气,暗暗握紧了楚随的手,一步一步,稳稳地踩上台阶。
走到唐鹏家门口,楚随余光一瞟,瞳孔猛然放大,下意识死死捏住了燕姮,尖叫声就在喉头,却咬紧牙关,一声也不敢漏出来。
燕姮知道楚随看见了什么,她也看见了。
那扇空门又出现了,戚戚冷冷的月光从墙上的窗口落进来,照在楼道里,阴惨惨地发白,红色的对联就贴在斑驳发旧的白墙上,黑色的液体从每个字潺潺地渗出来,在月色下隐约反光。缓慢连续地从墙上流下来,积累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