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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遥与陈方佟那一聊扯到了日头渐落,拒绝了对方车马相送,自己步行回平安客舍,已经到黄昏时分。
踏进客舍,堂中零星几人喝酒作乐,而老板娘在柜台处,她看着手里拿着的一封书信,曲指掩唇,眼眶含泪,神情激动。
成一遥担心又好奇,跨步上前问道:“老板娘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瞧着这么激动?”
老板娘见是成一遥前来,她不好意思地“啊”了一声,用手抹了抹眼角,努力将泪压回去,但是手的颤抖还是暴露她的心情。
她笑容满面地将手中信件递给成一遥看,给成一遥分享一下自己此刻的心情:“娘子您瞧,这是我儿子的家书,他说他在尚州贤齐书院里表现很是优秀,师长都称赞他今年这次的秋闱必定能过呢。”
“是吗,这是大喜事啊!”成一遥接过信件,大致扫了一眼,也跟着老板娘不住地点头,“令郎有才,定当能在秋闱夺魁,到时候会试殿试一过,您呐,就等着当官的孩子接你们去享福喽。”
“借您吉言借您吉言。”
老板娘笑得合不拢嘴,欣喜过后总会想起之前的不容易,她叹了一口气,向成一遥说起从前:“我这孩子啊,从小身子不好。孩子四岁那年,来了个道长说这孩子寄在亲戚膝下才可长活,我们夫妻俩再不舍也将他过继到他为农的大伯父名下,这才随了他大伯父去了尚州。”
成一遥不禁道:“没想到令郎身世如此曲折。”
老板娘哽咽了一下,成一遥伸手拍拍老板娘的肩膀以作安慰,老板娘摆摆手示意没事,继续道:“他大伯父青年丧妻丧子,没了再娶的心思。自从苍双过继给他后,他示苍双如亲生一般,从未让他劳累一分。病了就拼命赚钱给他治,苍双要什么就给什么。也亏得孩子懂得上进,读书考试样样顺利,被一路举荐进了尚州贤齐书院,那个达官贵人才有资格进的书院。”
成一遥点头附和:“除京都外,若论各州书院之首,贤齐书院当之无愧。只是听闻举荐进去的学子虽免了学费,可一应杂费却是高昂无比啊……”
老板娘忙点头赞是:“是的呢,虽然苍双优秀,书院办的各类比赛都能得奖来抵扣杂费,可毕竟这是官家孩子们的地方,咱家再不济,也不能让孩子太穷酸啊。”
成一遥皱眉,有些不赞同:“书院本该是习学修身之处,为何要与人攀比外在?”
老板娘听到这话,就知道对方误会了,忙解释说:“不是攀比外在,学子们住在一处,总有宴请的事,总不能光让别人请咱,咱就只白吃白喝吧,多少都要回请一两次的。”
能让优秀的学府进修是好事,只是当自己和周围环境相差甚远时,保住自己平常心比维持成绩优异恐怕更困难。
可转念一想,成一遥觉得自己恐怕是误会素来谋面的学子了,怎么能实情都不见就说别人的是非呢?
成一遥不禁羞愧起来,主动给老板娘道了个歉:“是我误会令郎了,令郎如此优秀定会参透文人风骨,想必不会被富贵迷眼的,是我妄言了,老板娘原谅我吧。”
老板娘生性质朴,也不觉得对方妄自揣测自己的儿子,只是觉得对方也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行得端走得正,反过来拍拍成一遥的肩膀安慰道:“怎的这般严肃,不过是闲聊谈天,不至于此。”
她打量了一下成一遥,笑笑说:“咱俩投缘,叫我老板娘太生分了。我看我年纪比你大,你要是不嫌弃,我夫家姓卓,你叫我卓婶好了。”
成一遥也点头回笑道:“好啊,我姓云,以后我叫你卓婶,你叫我云妹好了。”
卓婶点头,又不免好奇地问:“那你夫家姓什么啊?”
“哟,你俩在这聊什么呢?”
也是正巧,二人谈话间,隐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