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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怀里撒娇卖痴的孩子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出落得亭亭玉立,如枝头含苞待放的白芍。
柔止刚站在未央宫殿门口,便见温柔美丽的女子含着盈盈泪光携满宫春色扑进她的怀中。
丝丝缕缕的盈盈幽香钻进她的四肢百骸,她的心难以控制地剧烈跳动,几乎要从她地胸膛跳出,涌上心头的是弥漫开来的难受,才下眉心,却上心头。
她小心翼翼,唇角轻颤,低哑了声色,“姑姑。”
许久,薛持盈才放开柔止,含着泪,温柔地笑,手抚上柔止的脸,含情脉脉,温柔细致,一一描摹眼前少女的眉眼,似要将那些年缺失的光阴与遗憾一一抚过,“我的阿瑶,回来了就好。”
在这句饱含深情的呼唤中,柔止的眼眶中慢慢蓄起了泪珠,雾气氤氲中,那滴泪落在她的脸上,却好似烫在薛持盈的心里。
在薛持盈手忙脚乱要来给她擦眼泪的动作中,她破涕为笑,再次呼唤,“姑姑。”
真是奇怪,明明昨日她的母亲做着同样的动作,说着同样的话,她无动于衷,可是,她的姑姑仅仅一声呼唤,便让她的心揪起来般难受。
薛持盈细致地擦干柔止的眼泪,握着柔止的手,与她细细诉说她幼时在这里长大的每一寸光阴,李琼枝抹干眼泪,温声附和。
“你小时候啊,可喜欢在梨花树下荡秋千了。”
“那个秋千还是爹爹亲手扎得。”
“春日百花齐放的时候,清凉台的花啊,全被你们两个摘去喂鲤鱼了。”薛持盈无奈,忍不住轻笑,“都告诉过你,鲤鱼不吃花,你还说小鱼儿爱花花。”
年年春花烂漫之时,小小孩子过境之处,寸花不开,尤其是清凉台的花简直是跟狗啃了一样,东一朵,西一朵,满池五颜六色的花瓣,迎春、白芍、牡丹等,铺在水面上,随波绽放,池底的鱼儿恼怒般顶开头顶的花瓣,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后又沉入水底。
圣上每每下了朝,见到惨不忍睹的清凉台,总是长吁短叹,颇为头疼,偏偏又舍不得打骂孩子,将孩子纵得越发无法无天,这一场景持续了几年光景,直到混世魔王离了宫,清凉台的花才逃出生天。
后来,她亦不止一次看见陛下对着清凉台的花,长吁短叹,目光哀伤。
李琼枝忍不住大笑,“爹爹那会儿还在嘀咕,怎么上个朝的功夫,清凉台的花就惨遭毒手,后来才逮到,原来这辣手摧花的人是我们阿瑶。”
“可不是,你啊,惯会哄着阿璟替你背锅。”薛持盈轻轻拍了拍柔止的手,温柔又温暖。
......
柔止在她们的絮叨中,慢慢还原了一个早就忘记的儿时。
众星捧月的孩子,得千般呵护,万般疼爱,骄纵明媚,无法无天。
她忍不住弯起唇角,笑容真切几分,在暖日融融中,在她们此起彼伏的交谈中,心里偎贴发烫。
原来这便是被爱着的感觉,是纵她不在,她依然在她们的回忆里永不褪色,她们期待她的回归,并真切地爱护着她。
爱,是不会让人觉得若即若离,它真实存在着,看得见,摸得着。
清风徐来,梨花树下梨花雨,轻言细语,温柔了旧时岁月旧时景。
“怎么都坐在这?”
突如其来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了沉迷旧时春色的几人,李琼枝抬眸望去,扬起笑容,脆生生喊了一句“爹爹”,柔止一惊,下意识要起身回头行礼,恰此时,一只宽厚温暖的大手落在她的发顶,毫不怜惜的乱揉一通,生生将柔止的忐忑揉得稀碎。
“小阿瑶,许久未见,别来无恙?”朗朗的声音冲散这多年未见、见面不识的局促不安。
柔止抬起头,一眼便看见长身玉立、两鬓微白、丰神俊朗的当今天子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