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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收回库房,公主好生歇息养神。”
“扶容。”宋温陶忽然开口唤她,“这几日沉睡时,我做了一个梦。”
“殿下做了什么梦?”扶容停住脚步,心头一阵乱跳。她隔着手帕摩挲那枚玉如意,万分紧张。
“我梦到……”宋温陶神色晦暗,“我对一个一尘不染的郎君,行轻侮之举。”
扶容喉头发紧,说不出话来。她手心冒汗,惊恐地想:公主察觉到了?
“你说,我为何会如此?”宋温陶问。
“殿下。”扶容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七情六欲是人之常情。”
“不过一个梦罢了。”扶容说完,抬脚走出殿门。
不过一个梦罢了……
宋温陶叹一口气,又提笔写祭文。
好生奇怪的梦。
……
“你是说,伤我阿姐的人,是扶风郡傅氏的人派来的?”昏暗的屋内,宋冽把玩着一卷书册,来回踱步。
“不错。”摆满书卷的百宝阁前,端坐着一人。他手里握着一枚棋子,正斟酌着独自对弈。
“可有证据?”宋冽闲来无事,将手中的那卷书,在手心里敲得啪啪响。
百宝阁前的执棋人摇摇头,“我派去的人只从活口嘴里撬出一个傅字,那人便口吐鲜血,毒发而亡。”
“这么说,他们伤了我阿姐,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宋冽神情不虞。
“陛下,稍安勿躁。”棋盘前端坐的人落下一子,“五年都过来了,又何须急眼下这些时日?”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宋冽一把将手中的书扔出去,书页散落满地。
“扶风郡傅氏,我自安排了人去查。”那人并不受他的动作所扰,安安静静落下一字,“至于宫中的傅氏,就要劳烦陛下了。”
宋冽眸中闪过暴戾,神色恹恹地推门而出,“我知道了。”
“陛下。”老内侍撑开那把黑里紫伞,殷勤地来迎,“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头疼。”宋冽道,“一会儿把新来的那个小宫女寻来,让她替朕按按。”
“这……”老内侍沉吟片刻,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
“怎么?”宋冽睨他一眼。
“前两日,她不知规矩,打坏了陛下的东西,如今正受罚呢。”老内侍为难道。
“将人叫过来。”宋冽置若罔闻,在大伞的遮罩下,走入宸安宫。
“是。”老内侍收起伞,待宋冽踏入殿中之后,回到自己的房中,转入一间暗室。
那里吊着一个被五花大绑,小羊羔似的宫女。
她足尖不着地,晃晃悠悠,满身鞭痕。
老内侍一把捏住她的腮,恶狠狠道:“贱胚子。”
他一把割开她身上的绳索,小宫女瘫倒在地。
老内侍抬脚拨弄,“小狐媚,你将陛下伺候得舒爽了,如今陛下点名要你呢。”
一旁有个小内侍,提着水桶,沉默寡言地往浴桶中灌水。
“沐浴更衣,收拾妥当,自己出来吧。”老内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在看一块破烂的抹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老内侍的目光在她身子上流连片刻,拂袖而出。
小内侍走上前,将满身伤痕的小宫女扶进浴桶中。
一盏茶的时间后,被收拾妥当的小宫女,脚步虚浮地,被推入宸安殿中。
“手劲这么小,没吃饭吗?”宋冽眉头紧皱,神情不虞。
“陛下何必为一个奴婢生气,这个伺候不周,换一个便是。”老内侍笑道。
宋冽还未说话,忽而觉得脸颊上一凉。
他抬眼,瞧见小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