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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黑衣人道:“十七,郎君让你守着普渡寺,你怎可擅离职守?”
十七沉默不语,放下尸体,从怀中掏出一张素帕。
她在谢桢面前将帕子展开,露出一颗葡萄大小的圆润南珠,“郎君,你看。”
“这……”一旁的黑衣人道,“你是从何处得来?”
十七将缘由一五一十地讲了。
“两人深夜同车至普渡寺,包下一间禅房……”黑衣人道,“来人是何身份?”
“其中一人,是公主殿下。”十七道。
谢桢波澜不惊的眉眼忽而动一下。
“他又是谁?”谢桢动了动被细线缠住的小指,看向一边那具发白肿胀的尸体。
“属下依着郎君的吩咐,探查大雄宝殿下的密道。”十七道,“在密道最深处,发现一间连着暗河的石室。室中有打斗的痕迹,地上散落着染血的南珠。”
“这具尸体,就浮在暗河之上。”
谢桢走上前,用脚尖翻过尸体。
谢桢瞧见尸体腹部的破洞,发白浮肿的脸和死不瞑目的眼。
他的小指忽而狠狠颤动一下。
鱼咬饵。
细线忽而被扯动,狠狠地划破他的尾指。
鱼儿咬钩吞饵,沉入幽暗的水下。
小指上渗出鲜亮的血珠。
谢桢垂眸,淡赭石色的眼瞳中映出瑰丽的红。
天光乍破,夜色消融,谢桢将指尖的血珠甩下,转身走出水榭。
“备车。”
……
天光透过窗棂纸,浅浅地打入禅房中。
宋温陶动了动眼皮,睁开眼睛,撑起身子,发现房中空无一人。
她揉了揉手腕,站起身,正要去打水洗漱,忽而见一个一身干净的俊俏郎君,捧着两竹筒热粥推门进来。
宋温陶定睛一瞧,见这个看上去干干净净,无伤无病的郎君,正是傅迟晏。
他将热粥放在桌上,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
纸衣掀开之后,香喷喷热腾腾的白包子露出来,热气萦绕在他身旁,为他添了几分市井人间气。
“还热着。”傅迟晏道。
宋温陶净了手,与他相对而坐,共进早餐。
两个包子下肚,又喝了一碗热粥,宋温陶顿时感觉周身舒坦,露出餍足之色。
见她吃完,傅迟晏低眸从袖中摸了摸,掏出一个薄纸覆着的物什递给她。
宋温陶接过小木棍,将薄纸揭下,瞧见一个小糖人。
那神态,竟和她有七分像。
宋温陶笑弯了眼,冲他晃了晃手中的糖人,“郎君一双巧手。”
傅迟晏垂眸,自己也拿出一个。
糖纸掀开之后,出现一个焦糖勾出的小郎君。
宋温陶看了两眼,忽而将手中的小娘子递出去,“我要吃你的那一个。”
傅迟晏抬手,与她交换。
“何时回宫?”宋温陶转动着手中的小糖人,思索从何处下口。
“为殿下安排的马车,已在寺外候着。”傅迟晏低眸道。
宋温陶动作一顿,抬眸看他。
他要南珠,如今求仁得仁。
“多谢郎君。”宋温陶道。
她站起身,微微颔首,转身踏出禅房。
傅迟晏忽而站起身,大步上前,挡在她面前。
“殿下可有什么想要的?”
宋温陶停在他面前,茶褐色的眼眸被阴影浸染,轻轻向上看他,“我要……”
她踮脚凑近,在他耳边轻声说几个字。
傅迟晏神色波动一下。
他对上她的眼眸,忽而觉得仿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