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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
“不过如今,宣武将军现身,倒是提醒了微臣。”谢桢道,“宣武将军曾是裴老将军的副官,也是他一手栽培的徒弟,裴老将军身边有什么人,想必此人最清楚不过。”
“你是说,石跖?”褚太后道。
“正是。”谢桢道,“此人前两日刚在荒败的将军府中现身,虽然已被同党救走,但是要追查他的踪迹,想必要比追查一个三年之前就杳无音信之人,要容易得多。”
“言之有理。”褚太后点点头,“谢卿,此事交给你去办。”
“娘娘,事成之后,微臣可否向娘娘讨个恩典?”谢桢道。
“自然。”太后道,“不知谢卿想要什么?”
谢桢微微一颔首,“一段姻缘罢了。”
“什么人!”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傅迟晏本在檐上偷听,闻言翻过屋脊,逃之夭夭。
“好大一只黑鸟。”宋温陶踏入慈宁宫,抬头看到檐上黑影,“说起来,前些日子,安乐宫中夜里也飞来一只。”
“原来是鸟,哎哟我这,老眼昏花。”内侍道,“殿下来寻娘娘?我这就去禀报。”
慈宁殿中,褚太后饶有兴致地看着谢桢,“好,你想要什么姻缘,哀家给你便是。”
“不过你要留神,可莫让半路杀出来的黑马,抢了先。”
“微臣明白。”谢桢颔首退下。
宋温陶抬步入殿,一礼之后,仰首看向太后。
“不愧是郦云溪的女儿,果然也是一副祸水皮囊。”褚太后上下打量她一眼,“说罢,来寻哀家有什么事。”
“太后所求之事,温陶愿助一臂之力。”宋温陶道。
“你?”褚太后嗤笑一声,“你能做什么。”
“扶风郡祸疫一事,若娘娘单单派一个廷尉监,怕是不足以抚民心。”宋温陶道,“我是大梁公主,受苦的百姓见到我,便如同见到了娘娘。”
褚太后看着她,不置可否,“有理,可你为何要如此?”
宋温陶犹豫不言,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褚太后看在眼中,自以为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
“你对傅家那孩子,倒是有心。”褚太后道。
宋温陶由她误会,低头不言。
“你可知道,灾疫一起,满城遭殃,你为了儿女情长要跟去,却可能搭进自己的一条命。”
“求娘娘恩准。”宋温陶道。
“罢了。”褚太后摇摇头,“还真是和郦云溪一个性子。你若想去,便去吧。”
“若真能立功,回来之后,哀家允你出宫建府,安生度日。”
“谢太后娘娘恩典。”宋温陶躬身谢过,颔首告退。
“殿下。”扶容迎上来。
“准备准备,三日后,启程去江州,扶风郡。”宋温陶道。
三日一晃而过,出行这日,公主仪仗在前,傅迟晏车马在后。
这日是吉日,路遇一队哭丧的人。
马夫是宋温陶的老熟人,是在朱宅中一起死里逃生的柴百里。
宋温陶与他讲明了利害关系,他仍愿富贵险中求。
柴百里见喜轿拦路,吐出口中的草茎,痞笑一下,预备狐假虎威,仗势欺人。
“让一让啊,让一让。”柴百里停在送亲的队伍前,让他们停轿让路。
为首的孝子不干,“大胆刁民,这可是褚氏的灵柩,你竟也敢来惊扰。”
“褚氏?”柴百里踮着脚看了一眼,“哎哟,冒犯了。”
他呲着牙笑,“还请您让让,我这身后啊,是公主的仪仗。”
“公主也是晚辈,理应她来避让。”孝子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