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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见过她!
傅泽手指有些颤抖,他收回视线,心不在焉地捏着酒杯,佯装喝酒。
只是却忘了杯中已空,又尴尬地将杯子放下。
他又瞟了宋温陶好几眼,似是鼓足勇气,含含糊糊地说一句,“上酒。”
宋温陶颔首垂眸,走到他面前,挽袖矮身为他斟酒。
傅泽坐立难安,心虚地瞟她好几眼,而后突然拉住她的手。
席上酒杯被她的裙摆带倒,洇湿一片。
“好香。”傅泽一边呢喃,一边抬首凑近她的颈项。
席上的人习以为常,只调笑他两句,“年轻气盛,毛手毛脚的。”
宋温陶不动如山,听他口中低语。
“三哥在西院东厢。”
“差不多行了,光天化日的。”旁边的人又取笑他,“还有两个时辰,太阳便下山,不急这一时。”
傅泽赧然,放开她,青涩地挠挠头,“带她去更衣吧。”
胡人朱氏哈哈一笑,“快带下去。”
有管事的上前引路,宋温陶低垂着头,跟在他身后。
席上觥筹交错,宋温陶静悄悄地踏入静谧的西院。
院中种着几棵梨树,如今朵朵梨花正开满枝,风过一阵沙沙。
宋温陶被领往西厢,她瞧见前头有抬着箱奁的人,往东厢转去。
“这聘礼好生丰厚。”宋温陶嗓音轻轻的。
引路人一笑,“娘子若豁得出去,未尝不能替自己搏一搏。”
宋温陶心下了然,顺着他的话道:“听闻傅氏是香药世家,家财万贯。”
“你还算有点见识。”引路人故意道,“只可惜啊,不是我们家老爷的人,怕是抓不住这天大的机缘。”
“还请管事的指点。”她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语气急切。
“这……”管事的语气为难。
“我若富贵,必不会忘了管事,日后愿为朱老爷驱使。”她连忙道。
“也罢,瞧你是个知恩图报的,我就帮你这一次。”管事的纠结半晌,终于露出一副下定决心的表情。
“散席之后,我为你将那傅家的金龟婿引来。”管事的往她手中塞了一样物什,“这是迷魂粉,到时候借茶酒让他服下。”
“事成之后,保管他溺在你的温柔乡里,再也离不开。”
“多谢管事。”一身清贫的姑娘,清澈的眼眸里露出感激之色。
管事的眸底闪过讥讽,面上却堆起慈祥的笑,“来这儿。”
宋温陶应下,随他走进一间厢房中。
屏风上绘着活色生香的春宫图,衣架上有一件薄如蝉翼的朱色大袖。
“一会儿啊,我安排个婢子给你沐浴更衣,你好好准备着便是。”管事的说完,抬手阖上门,落了锁。
宋温陶冷静地上前,晃动两下门扇。
铁锁与门扉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又去推一边的窗,发现这间屋子的窗户,竟是被钉死的。
正要作罢去看另外的窗,却发现窗棂纸上破开了一个小口。
她用手指比划一下,心想,有人在这间屋子里,用过迷烟。
若她方才没有投诚,让她乖乖听话的手段,是不是便是这一种了?
宋温陶俯下身,透过破口向外看去。
那管事正对着搬箱子的小厮指指点点,“动作快些,别磨磨蹭蹭的。”
“搬完之后清扫清扫,我回来上锁。”他嘱咐完,匆匆地往茅厕的方向去。
小厮将最后一箱东西放下,回身出门。
宋温陶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处,眼眸微微瞪圆。
她瞧见红绸滑动,大大的木箱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