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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丑。”
“真的?”沈小郎君眸含希冀。
“当然。”宋温陶道,“我可是师从高人。”
“那夜月黑风高,那位高人看中我绣花的手艺,非要教我……”
“教你?”沈小郎君瞪大眼睛。
“缝血肉,绣人皮。”宋温陶忽然龇牙咧嘴地吓他。
“……”沈小郎君下意识地后撤,而后眨眨眼,“殿下真幼稚。”
宋温陶不以为意,拆开他额头的绷带,“你的这伤口,像一道弯弯的月亮。”
“你能帮我治吗?”沈小郎君道,“原本父亲是要带我去庙里找高僧的。”
“姚太医说我一共有三个时辰。如今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他叹一口气,“来不及了。”
“若是非要留一道疤痕。”沈小郎君道,“殿下为我留一枚月亮吧。”
“不如这样。”宋温陶道,“让尚书为国分忧,公主带你去找高僧,怎么样?”
“可是……”沈小郎君瞪大眼。
“不是只剩一个时辰了吗?”宋温陶为他换上一条干净的绷带,在他后脑绑上结,而后起身,朝他伸出手,“我们一同去找找试试?”
沈小郎君看到公主亮亮的眼睛,不知不觉地伸出手去,被她一把拉起。
“难怪。”沈小郎君低声咕哝一句。
“什么?”宋温陶问。
“陛下总爱提起您。”沈小郎君一摊手,“成日里‘阿姐’‘阿姐’的……”
“一会儿我们乔装出宫。”宋温陶哄他,“你就叫我温陶姐姐。”
“有失体统。”沈小郎君嘟囔一句。
“人小鬼大。”宋温陶回他一句。
……
冯太医就在偏殿,很快被明华寻来。
冯太医是太医署中,资历最老,最德高望重的一位。
沈尚书见他来,连忙询问:“冯太医可看过我小儿的伤,不知……”
冯太医摇头,“沈小郎君非要找高僧,不肯呐……”
“不过现下,他倒是得偿所愿了。”
“冯太医此言何意?”沈尚书不解。
“娘娘,沈小郎君郁郁寡欢,殿下带他出宫访庙了。”明华为太后添茶,适时地道。
“随她去吧。”褚太后如今没工夫理会这等小事,“冯太医,快替这位义士诊诊脉,伤势如何,可有性命之忧啊?”
在褚太后心里,此人受刑数日,伤重又未请太医,硬生生熬着,合该是个马上就死的人。
可眼下,她真怕他下一秒就死。
冯太医搭上傅迟晏的脉。
“如何?”褚太后问。
奇诡的脉象一下下地冲击冯太医的指腹,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呼吸微促,面色渐渐变得煞白。
“冯太医?”褚太后唤道。
冯太医僵硬地转头,对上太后那双紧盯着他的凤眼,整个人都被恐惧摄住。
这时,傅迟晏忽然咳几声。
那奇特罕见的脉象忽而散了,冯太医再怎么探,也只探到细弱紊乱的虚脉。
冯太医擦了擦额边的汗,吐出一口气。为掩饰方才的异状,他拉起傅迟晏的衣袖,看到一道处理得宜的刀口。
他翻来覆去细细检查一遍,眼眸一动,奇道:“你这伤,是谁治的?”
傅迟晏摇摇头,“我昏睡不醒,并未瞧见大夫的模样。”
“可有何不妥?”褚太后问。
“并无。”冯太医道,“还要伤势处理得宜,这位郎君气血有损,但性命无忧。”
“如此便好。”褚太后看向傅迟晏,“哀家方才所问之话,义士可有了答案?”
傅迟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