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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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却会时不时发一场疯,如今趁她还冷静,赶紧将人送回去才是。
傅泽回头,瞧见马车已经悄无声息地驶走了。
他打了个呵欠,摇摇晃晃地回屋睡了。
胧月在浓云中露出半面,窥探着此间。
车夫戴着草帽,缓缓驾车,离开肮脏气派的朱宅。
尸体被埋在城北的荒坡上,车夫问宋温陶与傅迟晏,要将他们送到何处。
“殿、温陶觉得呢?”傅迟晏问。
“普渡寺。”宋温陶道。
马车在普渡寺前停下,傅迟晏与车夫交代了几句话,宋温陶下车叩响寺门。
有个小僧打着呵欠来开门。
“两件禅房,劳驾。”宋温陶道。
“只剩一间了。”小僧道。
“那就一间。”宋温陶倦极了。
“十两银子。”小僧引他们入内,带他们到禅房前。
宋温陶没动,片刻后道:“可否……”
月光流转,廊下忽明。
傅迟晏上前,将一颗莹白圆润的南珠放入他手中。
“劳驾。”傅迟晏道。
小僧看他一眼,将珠子收入袖中,转身离开了。
宋温陶瞥傅迟晏一眼。
这普渡寺可不干净。他这般大剌剌地将南珠给出去……
“今夜还能睡好吗?”宋温陶打了个呵欠。
“殿下安心睡便是。”他望着那小僧的背影,低声说,“我会守着。”
有一人,是被推到阵前的打手。
若是他还在此处,看到那枚南珠,定然回来寻他。
傅迟晏要等那个人。
他倚在门旁,看到内室留了一豆烛光。
透过朦胧的素屏,傅迟晏瞧见床榻上,她安睡的身影。
傅迟晏忽而又想,那人今夜不来……
也无妨。
……
小僧穿过一道月洞门,转入住持房中,将珠子呈给他看。
“从何处得来?”住持瞥那珠子一眼。
小僧如实说了,住持听完,道:“收着吧。”
小僧收珠入怀,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沿着长廊前行,穿过两道月洞门,停在一棵梧桐树下。
溪流潺潺,风过林梢,林深处传来布谷鸟的啼鸣。
小僧站在深深的树影中,颔首垂眸,自语般轻声说着些什么。
良久,他抬手将那颗南珠放在枝节横生的树窝中。
莹润的南珠在树窝中滚动两下,被一只染血的手隔着素帕捏起,缓缓裹住,放入怀中。
月色下,一个纤瘦的黑色身影,背着一具肿胀的白色尸体,自浓黑的树影一跃而出,掠过屋脊,朝城中去。
灯火已落,万籁俱寂,谢府的水榭中,有位郎君执一盏昏黄提灯,洒下一把棕黑鱼食。
红色游鱼一拥而上,浮出水面,争相咬食饵料。
谢桢尾指上绑着一根宛如蛛丝般的细线。
细线另一端,隐秘地连着水面上的鱼食。
银钩藏在饵食之中,贪食的鱼儿缓缓游近。
“郎君。”一道阴影悄无声息地落在水榭旁的暗处,“石跖脱逃,常内侍在和他缠斗时受伤,三口木箱中的两箱被褚氏郎君所获,余下一箱,被灰鸢卫抢回。”
谢桢垂眸看湖面。
太后娘娘曾重诺,寻回南珠者,加官进爵,封地赐邸。
鱼群争食,平静的水面泛起涟漪。
“做的不错。”谢桢道。
那人还未退下,忽而又有一人从天而降,落在水榭旁,“郎君。”
谢桢看她一眼。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