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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住他,两只如牛喷气般的鼻孔蛮横地瞪视年轻人。
何明仪恨得连声线都发着颤,“范龙,这楠木桌你想拿就拿走,你让人放开我孙子。”
“不是我不放,是他打人。”范龙满不在乎地回应,咬着牙要给对方一点教训。
林渡荆呼吸加剧,使力却挣脱不开光头的牵制,眼睁睁地看着咸头已经去搬楠木桌,他双目发红,不要命地用头狠狠撞向光头的鼻梁在对方的吃痛中换来一丝机会,抓起离自己最近的烟缸直接砸向企图搬起楠木书桌的咸头,伴随着烟尘如脏掉的雪飘扬满屋,红色的血流到地板上染红狼藉的烟灰。
“奶奶!”吴虞在惊怖的眩晕中破音,看何明仪的手彻底松开自己的手晕了过去。
120的救护车鸣笛闪过闹市区的街道,直直闯过红灯,超速抵达医院。
吴虞不知道是救护车太抖,还是何明仪在噩梦里发颤,老人的睫毛不安地动了动。
相比于何明仪安静似永眠的沉睡,咸头咿咿呀呀宛如三岁儿童哭啼不知,眼泪和鼻涕混入他凝固的血痕里,“他要杀人!杀人!”
“闭嘴。”林渡荆用眼神剜过咸头,震慑他玩闹般的喊叫。
吴虞担心林渡荆又要动手,随即抓住他的手牢牢握住,她必须在此刻,在奶奶没办法约束林渡荆的时候,保持一点理智,哪怕她的心被焦虑包裹,指尖还在林渡荆的掌心发颤。
林渡荆反手握住吴虞的手放在额间,借用她的力量向那些天上的神祈祷奶奶平安无事。
医院的急症室里红色抢救灯亮起,所有焦躁,不安,痛苦的情绪像是被塞入一口大锅里,乱炖沸煮,没人能说出那种复杂的味道,只能被迫拥挤在同样的充满消毒水的空气里融化。
吴虞发觉自己的手机在震动,她看到来电显示是严蓉,从公共休息椅上起身小跑到急症的玻璃门外接起电话。
“林渡荆没事,是奶奶昏倒了。”
“我们在急症……”
吴虞挂断电话,蓦然望向一片星光寥寥的夜空,感受不到任何慰藉。
吴虞顺路在自助柜里买了几瓶矿水泉回到急诊,她递给林渡荆一瓶后,走到正在包扎伤口的咸头身边往他手里塞了一瓶水,不等对方眼神投来的诧异立刻转身站回林渡荆身边。
“你用不着做好人。”林渡荆仰头灌了半瓶水,烦躁不已。
吴虞没有说话,她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子,上面还沾着一点烟灰,她踢了踢鞋子,想抖掉那点烟灰。
医院的急症时时刻刻都在不断涌入新的病患和家属。林方劲和严蓉风尘仆仆地赶来。吴虞听到他们在喊林渡荆的名字找人,但林渡荆无动于衷地靠在墙上,额发的阴影遮住他的神色。
吴虞向前迈了一步,却被林渡荆拽住留在身边,他仍旧保持缄默,浑身散发着有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小林,你有没有受伤。”严蓉一身醉意赶来,色泽不匀的红唇显露出她来时的匆忙混乱。
严蓉单手捂着唇掩饰自己酒后的难受,另一手撑上墙壁即将靠上林渡荆时,发觉对方有意地侧过身躲开她。
抢救室的门打开,医生走出来喊家属,众人齐齐上前包围医生。吴虞慢了一步,站在林渡荆身后听到奶奶状况恢复良好的消息后,拽着林渡荆袖口的手瞬时松了下来,垂在裤侧。
“奶奶我看着就行了,你们要怎么忙就去怎么忙。”林渡荆抢先一步站在病房前,眉眼冷峻到丝毫不留情面。
“我们不是有意……”
“奶奶不需要你们。”
林方劲直接当众伸手紧紧捏住林渡荆的下巴把儿子凶狠地推到墙上发出“哐”地吃痛声响,完全不顾周遭的视线惊呼。
“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