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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无比的愧疚和同情接近了林渡荆,她抱着必然要赢得比赛的野心又自私利用他记录下的回忆。林渡荆比她早的明白,也更早的愿意承受他人的弱点,只是他忘记了自己的弱点,在于她亲手创造的背叛。
林渡荆笑了,过往如电影胶片仿佛走马观花闪过他的意识,他的所爱,竟然握着最尖锐的把柄,最可怕的决心又一次刺向他的心。
“林方劲和严蓉从来不能伤害我,即使我遭遇多大的困境,面对多厌恶的人,我都能快速的自愈。但你是我的朋友,我最信赖和依恋的人,只有你的离开和伤害都是不能治愈的。我以为你对我若即若离的态度是因为在选择是否原谅我,可实际上你若即若离只是因为同情,从始至终你对我只有同情是吗……说实话!吴虞!”
“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道歉!”林渡荆仰头克制自己的濒临奔溃的情绪,他应该离开吴虞,像奶奶说的那样,他应该彻底离开这个地方。但是他做不到放任她的自弃。
“既然利用了……就好好利用。难到你觉得我真的在乎你浅薄的原谅,难到你觉得八年时间不够我忏悔自省。你那时宣判我的罪,不就是为了自由,为了自尊。看看现在的你,早没了当初斩断恩怨的气魄,你还是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活在“天才是个冒牌货”的自卑里,你觉得愧疚了?你觉得不堪重负了?你看了我的日记,你非要揭开那些疤那些恨,既然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为什么不再狠一点?反正都已经坏了烂了,我们之间的友谊是无法修复的,你要利用我,尽管利用,让我看看当初决心要抛掉我的人,现在是多成功。”
林渡荆的手捏住吴虞的下巴逼迫她仰头看着自己,“我明天就会去香港,如果你不想再看到我,我绝对不会再打扰你。”
房门无声的合上,如同他们之间的关系再次断开。留下吴虞独自在逼仄的角落里用手掩面痛哭,忘记时间,忘记自己在发烧,忘记越来越模糊的意识。
吴虞晕得睡去,醒来发现沈雁褪去白大褂穿着私服坐在身侧的躺椅上,笔电放在腿上办公。
“你的身体有没有好受一点?”沈雁眼角留意到吴虞醒来的动静,轻声合上笔电的盖子。
“我…”吴虞用没有挂针的左手按着自己的额头,试图回忆起来医院的过程,她隐约记得是沈雀打开她的房门,“沈雀呢?”
“本来是她在陪你,我让她先回家吃饭了。”沈雁解释时,不忘记仰头替吴虞检查生理盐水的剩余,低头看到吴虞肩膀处的披肩滑落,他伸手想要替她拉上时,吴虞有所察觉地斜身躲过了他的触碰。
“谢谢。”
沈雁莞然失笑,“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去法国?”
吴虞声音沙哑地坦诚告诉沈雁,“明年初开学再去吧,我已经接了几个工作。”
沈雁明了地点了点头,他一点都不惊讶吴虞的计划效率。他起初结识吴虞时,她温和内向,待人礼貌,虽然人际不广,但没有任何差评。后来见证她为了学琴,和家里闹翻后果断地放弃保研资格。她身上那种巨大反差的坚毅大胆的品质让他猝不及防地深受吸引。
两个人陷入久违见面的短暂沉默后,沈雁起身替她换了一瓶抗生素盐水。
吴虞察觉自己的冷淡,柔声问道,“你最近怎么样?我总是忙着自己的事情忘记问问你。”
“老样子。”沈雁重新坐回躺椅,若有所思地提起过去,“上个月,林渡荆找我喝酒,我们开始聊得很投机,他忽然话锋一转,让我劝你戒烟,我向他坦诚我们分手的事情,他质问我为什么要放弃你。我简单的解释了,他沉默后讥讽我配不上你,根本没有真心对待你。我反问他,难道你愿意等自己的伴侣在异国四五年时间,如果她将来有幸成名开始巡演可能还有数不清的异地相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