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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孩儿的召唤吸引了去,露台上只剩二人。我知道我走不了,所以没有挣扎,其实没什么所谓,自从我是个哑巴了之后,许多问题都能够迎刃而解。
我配合乔森看他的旅行相册,一方面我需要保持一个客人应有的礼仪,另一方面我也想找点事情打发时间好等待下一次睡眠时间的到来。是的,我已经累了,只想躺着,布鲁克说他要在这待上一天,这就意味着我也必须在这待上一整天,不用给人做饭再好不过了,但我仍需要一个空间允许我死一死。
乔森是个十分健谈且具有浪漫主义的成功人士,去过很多地方,包括我的祖国,这也是他选择相册作为拉近和我的关系的首要原因,对着我这张萍水相逢的脸他能够顺其自然地叙旧。
他去过北京的大部分景点,很惭愧的是,我作为native并没有去过首都,时间是暴晒过后的海绵根本挤不出一点儿来供我游历四方。况且,一个人的旅行有很大概率在半路熄火,我没有靠谱的家人朋友,指不定哪天上了新闻,阴险的保险公司死无对证。
“我似乎听见你的声音了?”乔森暂停了他的旅行回忆,用一张斯文脸注视我。
方才我禁不住又打了个喷嚏,不期谎言竟从喉咙里蹦了出来。
“你多让嗓子派上用场会恢复得更快。”乔森合上相册,调整椅子和我面对面,“听我说,我学了几句中文,listen——‘你好,美女’——如何?”
他的舌头捋不直,那句中文从他嘴里说出来像一根麻花。我不想再和他周旋,于是在他为我准备的纸纸上写道:「很标准,你很厉害,但我很困了,兴许我能找个地方睡一个午觉吗?」
“当然!”乔森牵起我的手扶我起来,“客厅有个躺椅,你可以在那儿睡。”
我缩回手,很不适应这么体贴周到的待遇,只想快点摆脱这位多情的绅士。
恰好在楼梯口遇见了正找我的布鲁克,他一手将手机贴在耳边,一手把我拉过去。我向布鲁克投去感激的目光,乖巧地任君差遣。
他不知去向地拉着我到处走,一边急呼呼地和电话里的人解释着什么:“她在,她当然在,就在我的旁边,一根头发没少,要听听她的声音吗?”
我清了清嗓,使命必达。然而他话头又一转:“哦你可拉倒吧,口是心非的家伙。她今天差点被乔森·瓦萨里奇给迷惑了,你管不管?”
“?”我扯了扯布鲁克的老手。
他瞟了我一眼,做出让我安心的手势,继续说:“什么叫我绑架她!够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她以后不归你了,我要把她带走!”
“……”我并不认为现在是讨论抚养权的好时候。
布鲁克用力挂了通话,在情绪平复下来之前应该是没办法和我说明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我以为他会冲着这股劲儿说出什么豪言壮语,谁知他变成一副东窗事发而心虚的模样。
“是伊实,他发了很大的火……”他欲扬先抑,但明显抑制不住,“我想过他会生气,但不至于连我们的感受都不在乎。总之,你一时半会儿别回去了,我会给你找个好住处。”
“没吃早餐的确容易生气。”我说。
“你以为是早餐的问题?”布鲁克神色鄙夷,“那可太单纯了。”
“那就是我们没叫上他,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论脾气,他才是那个喜欢把人甩开的角色。”
“那他为什么生气?”
布鲁克又用那种“你再装糊涂试试看”的表情看我,可我又不是装在天花板拥有全知全能视角的摄像头,我从哪里清楚在世界上的每个角落都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了解伊实,但我了解自己,此刻的我满脸写满了无所谓,就连“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