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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还说这些!
楼予烈火冒三丈,拉着她的腕子往外走:“疯半聋,滚过来!”
还没到正午,疯半聋就喝的酩酊大醉,此时,他正躺在树下打盹。猛听见有人喊他,一个激灵醒来,见是楼予烈,嘴里嘟嘟囔囔好一通后不甘不愿从地上起来:“又怎么了。”
“她吐了,我瞧吐出来的东西带有血丝。”楼予烈道。
傅妙静一怔,她没注意这点,随即紧张起来,今时不同往日,楼予烈答应放她走,而家人也没放弃她,她现在要是出了事可谓得不偿失。
疯半聋也郑重起来,让傅妙静坐在石凳上,细细把脉。这一次他十分严肃,闭起双眼,摇头晃脑。
傅妙静忐忑不安,她身子本就不好,外逃的那段时间经常饱一顿饿三顿……
疯半聋睁眼看两人皆苦大仇深的表情,赫赫笑道:“行啦,麻烦是麻烦了点,但能治。”
“小娘子只要听我的,准保能好。”
楼予烈紧绷的脊背松懈下来,他看了一眼傅妙静,警告:“要是养不好,或者故意拖拉耽误你我欢好,三月之约作废,届时不论你寻死还是绝食,我都不会看一眼,死了就拖去乱葬岗!”
大庭广众下,楼予烈将两人的关系说的直白又露骨。
傅妙静脸色灰白,是了,楼予烈怎么可能饶了自己,他在变着法的羞辱她。
疯半聋纳罕地看着楼予烈,又看看傅妙静,啧啧称奇。
因经常光顾玉鸳儿,一来二去就与楼予烈相熟,慢慢也摸透了他的性子,这小子年纪虽小城府却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都说妓子会演,但楼予烈比他的妓女娘还会演。与他接触过的人,哪一个不交口称赞?
但他冷眼瞧着,楼予烈这小子在傅娘子面前不自觉就暴露本性,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
看来古话说的不错,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疯半聋觉得这热闹好看,索性赖着不走了,笑呵呵看着两人。
傅妙静竭力劝自己忍耐,韩信胯下之辱,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与之相比,自己这些算不了什么,她道:“我会听这位,”
这时候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郎中姓名。
疯半聋忙道:“我姓孟。”
傅妙静感激对他笑笑:“我会听孟郎中的话,不敢败大人的兴致。”
楼予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问疯半聋:“你不用开药方?”不等疯半聋回答,又对傅妙静说:“到书房给我研磨。”
“绿玉,药好了直接端来书房,我亲眼看着夫人喝。”
绿玉还没从三月之约的震惊中回神,听大人喊自己,身子一颤,“是,大人。”
傅妙静还没向孟郎中告别就被楼予烈拉去小书房。
本以为楼予烈会捉弄她,但他似乎很忙,一直埋首案牍,她立在桌边磨了许久的墨,手腕子发酸。悄悄觑一眼,见他没注意,背过身揉了揉手腕。
“偷懒?”
傅妙静一惊,扭过身见他没抬头,还在写字,他脑后长眼睛了?
“我这就磨。”
楼予烈放下笔,好整以暇看着她:“罢了,你过来。”
两人距离不远,仅两步之遥,傅妙静上前一步。
“再进一步。”
傅妙静咬了咬牙,又上前了一步。
秋日爽朗,阳光透过窗牖,映出一格一格的阴影,淡淡的药香从窗隙里钻进来,朱红色的书桌后一男一女一坐一站,距离极近,温婉柔美的女子微低着头,一绺青丝擦过男子的唇。
楼予烈侧过身:“坐下。”
坐下?傅妙静看了看,这儿只有一把交椅,她坐哪?